在接下來的三天裡,四海船隊不再派出艦隊侵擾敵軍,無忌隻下令讓所有的精銳好好休息,保存體力以應對即將發生的空前大戰。三天裡無忌除了和磊哥幾人研究戰術,就是去看戰艦的改裝進度。
因為在會安港時交易了將近十分之一的貨物,所以空出的隋級帆船有七艘和唐級了四艘。無忌讓人把補給船上的大部分貨物都搬到兩艘空的唐級帆船上,除了兩艘專門運載船隻維修零件及材料不易搬動的帆船外,運兵和補給的漢級帆船還有十七艘。無忌下令所有工匠在三天內把空出來的所有各級帆船全部改裝成戰艦。
所謂的改裝,其工程量並不算大,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更多的三弓床弩和燃燒彈發射器,然後在船頭以及船身包上一些薄鐵皮,以提高船隻的堅固度和防撞能力。本身為了前麵的兩次強攻,已經有十艘漢級帆船都改造過了。如今需要被改裝成戰艦的武裝商船隻有十八艘,對於幾百的工匠和上千的後勤的人員來說,加裝一些武器,和包些鐵皮,工程量確實不算大。才用兩天不到的時間,所有的改裝都完工了。
戰艦的另一個標配就精銳戰士和箭矢,戰艦上除了操船手和少量後勤人員外,其餘的人都是安保隊精銳,而船艙裡的庫存除了食物外,都是甲胄、箭矢和燃燒彈之類的軍需物資。無忌帶來的兩千多精銳除了留下兩百個特種隊員和四百個精銳中的精銳當做海軍陸戰隊使用外,其餘的人全部安排到多出來的戰艦上。由此看來,無忌在啟航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在大戰前增加戰艦的事情,才會另外抽調如此之多的精銳隨船出發,而且前麵不停侵擾敵陣練兵之時他還特意讓所有人輪換練兵,讓他們都慢慢熟悉了海戰。
兩艘被改裝的唐級戰艦分彆是李靖號和蘇定方號,李靖號作為無忌的旗艦,而蘇定方號則是作為磊哥的前線指揮船。無忌的總體戰術安排是,磊哥在前方帶領艦隊主力衝擊,鑿穿海盜聯軍龐大無比的軍陣,把他們分割成一個個小軍陣。無忌則帶領剩餘的戰艦跟在其後,或防守敵方的進攻,或逐一殲滅被主力艦隊分割出來的小陣列,或支援支援主力艦隊,或分兵追擊。總之磊哥負責埋頭猛攻,無忌負責掌控全場,發號施令。至於商船根本無需留下戰艦護衛,少量突進港內的海盜戰船根本不是火力充沛的商船的對手。
第三天午時剛過,阿瑜陀耶港剛已經遙遙在望了,無忌下令運載陸戰隊精銳的商船優先入港布控,將一切來自陸上的威脅隔絕在外。等所有商船全部入港擺好陣列後,所有戰艦均排列於港外禦敵。不過按照航速算,海盜聯軍最少還需一天的時間才能追到此地,趁此空檔無忌也隨著陸戰隊登上了阿瑜陀耶的碼頭。
兩百特戰隊員和四百精銳安保隊員組成的陸戰隊一上岸就馬上把碼頭上的無關人等清空,然後指揮後勤的力夫上岸搬運雜物把碼頭圍起來,同時派出工匠在簡易的圍牆之後安轉六台三弓床弩,暫時全麵封鎖了整個碼頭。暹羅的港口管理方,當即派人前來詢問船隊蠻橫地封鎖他們的碼頭,到底意欲何為?陸戰隊蠻橫無比地警告他們,港口即將爆發大戰,所有無關人等未經陸戰隊的同意不得進入碼頭百丈範圍,否則格殺勿論。麵對凶悍無比地陸戰隊,港口的管理人員隻能無奈的返回,再層層往上彙報。
力夫們堆完簡易圍牆後,又開始從船上往下搬運行軍帳篷,然後就在寬闊的碼頭上幫陸戰隊的戰士們安裝行軍帳篷。從今日開始,到大戰結束之前,六百陸戰隊員需要一直駐紮在碼頭上,以防備所有來自陸上的威脅。無忌在碼頭上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隻吩咐陸戰隊員打起精神小心防備後就返回到船上去了。剛上到李靖號上,無忌就又招來磊哥幾人繼續討論分析戰術細節。大戰估計在明天就會爆發,今天再如何小心謹慎討論細節也不為過。
第二天午時剛過不久,海盜聯軍的先鋒隊已到達港口之外。不過他們之前都領教過四海艦隊的變態戰力,在大隊人馬到達之前,他們可不敢上前挑釁這幫精銳的神經,隻敢遠遠地停在海麵上,觀察著對手的一舉一動,靜候己方主力船隊的到來。
兩個多時辰過後,遠處海平麵上出現烏泱泱的一大片黑點,是海盜聯軍的主力到達了。等海盜聯軍的船隊到達先鋒隊的位置時,竟然把港口外狹窄的海麵圍了裡外好幾層,遮天蔽日的船隻,密密麻麻的,數也數不清。天色已晚,今天已不適合開戰,蒲明義隻令所有的海盜戰船裡外幾層把港口圍了個水泄不通。他並不擔心目標船隊的人能從陸上逃脫,因為他之前已經派出使者約了各國王室在陸上圍獵這支船隊,當時暹羅的國王已經回複他同意赴約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阿瑜陀耶港外的海麵上,對峙的雙方陣營都已經早早蘇醒過來了。雙方都想趁著天亮前,做好一切迎戰的準備,都擔心在天亮之後再做準備,容易被對方搶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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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海艦隊的陣營裡,磊哥指揮的主力艦隊,包括一艘唐級戰艦,五艘隋級戰艦,十二艘漢級戰艦和七十艘秦級戰艦。一共八十六艘各級戰艦組成了今天的主攻艦隊,雖然相對海盜聯軍還剩下的兩千多戰船來說數量太單薄,但是在衝鋒時能夠真正接觸到這主力艦隊的海盜戰船絕對不會超過三百艘,在主力戰艦的飽和攻擊下,兩三百艘海盜戰船估計抗不過半個時辰。這就像在陸地上,一百人圍攻一個人,真正能夠夠得著進攻的也隻有圍在他跟前的幾個人而已。
四海艦隊的後軍包括一艘唐級戰艦,兩艘隋級戰艦,五艘漢級戰艦和四十一艘秦級戰艦。為這次海戰,除了把戰艦攻防都加強之外,參戰的精銳也是武裝到了牙齒。甲胄方麵,無忌給所有的精銳的準備了雙層甲胄,底層是鋼製鱗甲,麵層是棉甲。披著張無記工坊出品的雙層甲胄,除非是鈍器擊打,一般刀劍劈砍根本破不開其防禦,甚至是破甲重箭都難以奏效。武器方麵更豐富了,神臂弩、連弩、橫刀和匕首都是標配,人手一把。為防海盜們跳幫近戰,無忌還為每艘戰艦配備了一定數量的盾牌和長槍,讓戰艦上可以臨時組成刀盾隊和長槍隊,列陣應對近戰。就連水手和後勤人員,無忌也給他們配備了棉甲、橫刀和連弩
海盜雖然沒有四海艦隊這麼精良的武器和船隻,但是蟻多咬死象,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船多人也多。做好準備後的海盜聯軍也不著急進攻,隻是在蒲明義的號令下緩緩前進,繼續壓縮四海艦隊有限的活動空間,以期把四海戰隊困死在這方寸之地。
隨著海盜聯軍越推越近,海麵也越收越窄,等到雙方距離隻剩五六裡時,海盜聯軍船隊的橫向厚度已經從五六層變成十幾層了。此時磊哥率領的主力戰艦,已排列成鋒矢陣型,蘇定方號指揮艦就是鋒矢最尖銳的點。就在海盜繼續往前之時,磊哥讓高處的旗兵打出全軍進攻的旗號。蘇定方號領著整個鋒矢陣就像離弦的利箭一樣,直飛向敵方陣營。
磊哥通過望遠鏡觀察到靠東邊有一段海盜船隊的船隻偏小,而且其移動的隊列相對比較混亂,估計是海盜中實力最弱的南洋本地的土著海盜。柿子要先選軟的捏,磊哥的鋒矢陣優先衝向這一段實力較弱地方,企圖先從這裡撕開海盜聯軍包圍的口子。
離著對方陣營還有一裡多的距離時,磊哥就下令蘇定方號發起飽和式進攻,一時間蘇定方號上整整八台三弓床弩幾乎同時發射出八支長槍一樣的火箭,撲向海盜聯軍密集的船隊。幾息之後,緊隨其後的兩艘隋級戰艦也幾乎同時射出十二長槍一樣的火箭,飛向敵方的戰船。轉眼間就有五艘海盜戰船燃起了熊熊大火,隨著距離的拉近,越來越多的戰艦進入射程後,漫天的長槍一般粗長的火箭都不要錢般飛向海盜聯軍的船隊。更要命的是磊哥率領的主力艦隊裡源源不斷地投射而出的燃燒彈,幾乎隻需兩顆就能使近千料海盜船瞬間燃起人力無法撲滅火勢,個彆燃燒彈還會淩空炸開,方圓幾丈之內寸草不生。
看到了四海艦隊飽和式攻擊威力後,一向穩如老狗的蒲明義也頓時被嚇得雙腳一軟,跌坐在甲板上。對手竟然一路隱藏實力至今,看來不是海盜聯軍將對方堵到此地,而是對方把海盜聯軍引至此地的。蒲明義的腦袋開始飛快的轉動起來,思考著任何有效應對之法。他最擔心的是,對方不知是否還準備了更多的後手來針對他們。
大戰一起,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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