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阿瑜陀耶城的軍隊退去後,陸戰隊員也不尾隨掩殺他們,畢竟東家隻交代他們守住碼頭而已。船隊是來貿易的,並不是來樹敵的,商隊的管事還帶著力夫和郎中去到戰場上,救助傷者。等郎中把傷者包紮好後,又讓力夫把他們和屍體抬到警戒區外,在通知港口管理方前來接手。
無忌和磊哥指揮著兩個艦隊不停地在海盜聯軍的船隊中衝殺,隨著敵方船隊的風帆燒毀的越來越多,無忌又下令把兩個艦隊分成四個艦隊,繼續衝殺,所有妄圖靠岸逃生的海盜戰船幾乎全部擊毀。一直到整片海麵上剩餘的海盜船都升起白旗投降後,四海艦隊瘋狂的殺戮行為才在無忌的強令下停了下來。據初步估計,此戰起碼殺敵一萬三千人以上,有被燒死的、被淹死的、被射死的,還有被撞死的,實在難以一一統計。
主戰場的戰事已經結束了,但是收尾工作還未完。無忌讓艦隊分散到各處,驅使著所有的海盜船往中間集中。無忌是打算把所有的海盜船集中起來用繩索連在一起,再繳了所有的船槳,把海盜連船當成巨大的海上俘虜營來用。當所有的工作都完成後,已經是月上當空了,無忌讓所有戰艦全部圍著俘虜營原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無忌隻留二十艘秦級戰艦幫他看守俘虜,其餘戰艦分成三支艦隊分彆由磊哥、大弟和小陳帶領,同時在海麵上展開地毯式搜索,目標是殲滅或者俘虜所有的海盜戰船。接了命令的三人當即下令各自艦隊立即展開疾速追殺,按四海艦隊的速度,所有的海盜船幾乎都沒機會逃得出這個口袋陣。
等所有追擊的艦隊都出發後,無忌先讓商隊的管事去找港口管理方接洽貿易事宜,然後及時撤回陸戰隊員,再讓力夫把人家的碼頭恢複原狀。貿易與補給等事就交由商隊的管事去負責了,無忌則帶著六百陸戰隊的精英登上了海盜連船的築成的俘虜營。
無忌剛登上俘虜營第一件事就是讓人通知所有的海盜們主動上繳所有的武器甲胄,如有發現哪艘船私藏兵器,整艘船的海盜都要被連坐,全部處死。舉報私藏的兵器者,可視功勞大小給予獎勵,有大功勞者,可獲當場釋放,且附送不菲的財物。被圍在大海之上,海盜們已經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乖乖配合。有個彆比較有種的,剛開口表示不同意的,話還沒說完就都被陸戰隊的精銳一刀封喉了。當場擊殺了二十幾個刺頭後,再也沒人敢出聲了。
忙活了好半天,收繳武器甲胄的工作才終於結束了。下午,無忌接著又頒布了第二項命令,主動上繳海盜船上剩餘所有的食物和清水,從現在開始,俘虜營實行食物和清水配給製,膽敢不配合者格殺勿論。海盜們也不是傻子,上繳完食物和清水後,他們就成了真正的階下囚了。沒了食物和清水,還有膽敢不服從管製的,隻需斷了你的吃喝幾天就行,連動手殺人的功夫都省了。因此,抵觸此項命令的人比上一項的還要多,不過無忌通通不理他們抵觸的理由,隻要不配合都當場格殺了。
海盜之中也不缺比較有血性的漢子,當場起碼有上百人奮起反抗。不過麵對六百武裝到牙齒的陸戰隊精銳,殺光一百多人隻需幾息時間,殺他們不比殺隻雞困難多少。在海外殺這些窮凶極惡的海盜,無忌完全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看到陸戰隊員一個個都如殺人機器一般,完全不知憐憫與慈悲為何物,就再也沒人傻傻的強出頭了。
等他們上繳完清水和食物,第二天無忌又下令讓他們上繳海盜船上的所有財物。等他們在上午上繳完財物,下午無忌宣布,開始接受舉報,並表示一定會保護舉報者的人身安全。死道友不死貧道,無忌就不信這幫海盜能有幾個忠義無雙的人物。才一個下午的時間,無忌就接到了十來起舉報。接到舉報後,無忌當即就派人去搜查核實。所有被核實了私藏的罪名海盜通通被拎出來當眾行刑,一下又殺了五六百人。這下這幫海盜終於意識到,這幫人比他們還要凶殘,私藏的東西,就算沒被舉報出來,也會被搜出來,隻有主動配合才能活命。都不等彆人舉報,當晚海盜們就把私藏的東西上繳得乾乾淨淨。
對於後來主動上繳物資的海盜,無忌也不重罰他們,隻是斷他們一天的吃喝而已。對於舉報有功者,無忌當場就把他們提拔為小隊長。小隊長的官不大,權力卻不小。每艘船的海盜編為一小隊,小隊長負責整個隊物資分配和日常管理。
等海盜們都以為雨過天晴時,無忌又下令讓所有的海盜頭領自動坦誠身份。所有自動坦誠的海盜頭領可免一死,凡是被舉報或是核查出來的當場格殺。這下俘虜營裡就像煮沸的油鍋一樣,翻騰不止。海盜頭領們既怕被舉報,還怕被核查出來。蒲明義和他的心腹也在其中,他們當時跳海後爬上另一艘船後,那艘船沒過多久也被燒毀了風帆,因此他們也逃不了被俘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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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一點的和聰明一點的海盜頭領,紛紛主動坦誠自己的身份,蒲家子弟也在其中。看對方一步步的拿捏他們,蒲明義就知道,絕對沒有僥幸的可能。對方可能什麼都知道,隻是很多人不知道對方知道而已。之所以給機會讓他們互相舉報,隻是分化他們的手段。互換角度,如果蒲明義是勝利方,對方也絕對不可能有僥幸蒙過去的機會。蒲明義主動坦誠,隻為能有機會麵見對方的首領,求得生機。
等海盜頭子都坦誠完後,無忌暫隻是把他們集中關押在一起,重點看守而已,並無其他處置。無忌的第二步針對不坦誠的海盜頭領的行動,第一步就是接受海盜大眾的舉報,被舉報之人地位越高,獎勵級彆也越高。才一天的時間,起碼有上百個心存僥幸的海盜頭領被抓起來,當眾斬首!正如蒲明義所想,根本沒有僥幸的機會,所有沒有坦誠的海盜頭領全被抓了起來砍頭,即使沒被舉報的,也一個不漏。
所有俘虜中的刺頭大多被殺了,頭領不是被殺就是被集中看押,沒機會接觸普通海盜,管理的難度一下子就降了下來不少。況且無忌還提拔了所有舉報者的職位,輔助管理俘虜,此時他才放心將這兩三萬的俘虜移交給黃岩接手。管理俘虜的事移交給黃岩後,無忌才登上港口去了解貿易的進展情況。在商隊的一再宣傳下,暹羅的商人也知道並接受了蒲家全軍覆沒的事實,並開始嘗試過來了解各種商品與價格。聽到商隊的管事彙報,過來交易的商人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無忌才最終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時間,無忌主要是單獨審問各個海盜頭領,先從最底層的頭領開始審問。主要是問他們的據點在哪裡,據點的人手還有多少,還會問他們財物藏在何處。等他們都簽字畫押後,再橫向對比他們的證詞,隻要發現了哪個弄虛作假,都一律當著一眾海盜頭領的麵執行斬首之刑。嚇得後麵的人全都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說出來,生怕交代少了,被定了弄虛作假之罪,最後落得身首異處。所有積極配合的頭領都被提拔了,隻不過以前層次高的成了小隊長,而層次低成中隊長。一個中隊長管著十個小隊長,如果以前對屬下態度惡劣的,如今絕對會被報複回去,這就就是無忌想要的效果。
漸漸地,單獨關押海盜頭領的那艘海盜船上,剩餘的海盜頭領越來越少了。目前,隻剩十幾人了,剩餘的都是某個海盜據點的大頭領,可是對方竟然已經一連幾天都沒有人再來審問他們了。此時,蒲明義和蒲明忠等幾個心腹都了解對方對方的意思了,他們這些最大的頭目都沒機會被審問,隻能等待對方的處置。
心有不甘的蒲明義幾人已經在被關押的船上喊了幾天,說要見主事人,他們是威名赫赫的蒲家子弟,蒲家絕對願意出大價錢贖回他們。另外幾個海盜頭子也在喊,他們有重寶獻上,隻求活命。等到他們喊到嗓子都啞了,黃岩才告訴他們,蒲家即將會被連根拔起,彆再指望他們能救你們,而其他人所說的重寶,你們的屬下都交代清楚了,除非你們能不一樣的東西,才有贖罪的機會。
聽了黃岩的話,蒲家的幾人都傻了。如果之前他們不相信這個日月神教的張壇主有能力對付蒲家,現在見識了這支隊伍的厲害後,他們都徹底相信了。既然他們說蒲家即將被連根拔起,那離蒲家被滅應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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