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孩子,去問值班的護士,問到:“護士,醫院有沒有這兩天生孩子的,想找人給孩子喂點奶,沒奶喝。”
護士看了眼我,看了下孩子,就帶著我走了,路上她說:“我就帶你去去問問,人家也不一定會喂,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忙應著:“好的,好的,謝謝!謝謝!”
她帶我上了三樓,走進了第二個房間,敲了敲門然後問到:“大姐,在嗎?”
“在呢!”裡麵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護士開門走了進去,我在門口站著。
裡麵傳來了他們的對話,“外麵有個小孩沒有奶吃,您看下方便喂點奶不?”護士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把孩子抱過來吧!”門裡女人很乾脆的回道。
我本來想進去,可是又怕彆人說道,就站在門口,看著護士,她走出來,接過孩子,遞給了病床上的女人。
我看見一個大姐在病床上,很小心的抱著孩子,我看了下她要撈衣服的動作,便把房門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裡麵傳來女人的聲音,她說:“這個孩子不會吸吮,吃不了奶!我擠出來,你們帶走喂吧!”
護士回到:“好,謝謝您了!”
沒一會兒,護士抱著孩子開門了,我接過孩子,去接裝著奶的碗,護士說:“我幫你拿過去吧,反正不遠。”
我對著門口的人,鞠躬說了聲:“謝謝您。”就跟護士一起下樓了。
回到姐姐的病房,我看了下桌子上的飯菜隻吃了一點點,我媽看見我回來了,立馬把飯菜收拾了一下。
“樓上有個大姐,擠了一碗奶,說是孩子不會吸吮,讓我們自己用調羹喂一下。”我端著那碗奶給了我媽,我媽立馬接過去,然後說:“我來喂吧!”
“孩子到現在還沒睜過眼睛,這可憐的娃啊!”說著就用勺子開始喂,一小勺奶放到嘴邊,全流了出來。
喂了好幾口,孩子似乎是有了反應,喉嚨開始有吞咽的動作,我跟我媽高興極了,能吃,說明還可能會活下去。
“吃了,吃了!七活八不活,說不定這孩子能活下去。”我媽高興的繼續喂著。過了一會兒,小嬰兒好像吃飽了,不再張嘴吞咽,全部吐了出來,我媽把奶放好,用另一個大一點的碗蓋子那碗奶,留著晚點繼續喂。
過了一會上午沒走的那個嬸子和她男人又回來了,還帶了幾個警察,我以為她是來找我們的,沒想到她帶著警察去了隔壁。
我將孩子給了我爹,趕緊跟著過去看看。
警察說他們是來找周清然問話的,是關於劉靜靜的,大前年嬸子家的兒子陳明宇失蹤了,當時嬸子便報了案,這幾年大活人都不見了,尤其是帶走他的劉靜靜嫌疑最大,劉靜靜跟周清然又是那種關係,所以想找周清然了解一下。
周清然說,他跟劉靜靜認識有七八年了,或許更久,具體多久不記得了,那會他們在一個公社,劉靜靜長得又好看,所以追求她的人特彆多,他也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他二十歲,頭一次喜歡一個人,所以很執著,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執著打動,劉靜靜後麵終於答應他了,他很高興,跟父母說了這件事,可是父母卻反對,說劉靜靜作風不好,在公社裡跟多男人都傳出過風言風語,懷疑她是搞破鞋的,可那時候,他根本不信,以為父母就是想拆散鴛鴦。
過了一年,他打算跟劉靜靜結婚,可是他爸媽跟劉靜靜卻都不同意,他爸媽說劉靜靜是破鞋,不能結婚,咱家對不起這人。劉靜靜說,她父母給她定了一個娃娃親,所以不能跟周清然結婚,後來劉靜靜就走。
周清然根本不信這個理由,就去劉靜靜家找她,找了好幾個月,終於找到了,可是他卻看見劉靜靜跟一個老男人在一起,他們在大街上就摟摟抱抱的,周清然打聽到那個老男人是外地的一個富商,來這裡招人去工作的。
那個老男人每年都會來幾次,在這附近招人,出手很闊綽,在那一帶很出名。劉靜靜是他的女人,在一起有兩三年了,很多人都知道。
周清然聽到這些就失去了理智跑去質問劉靜靜,劉靜靜說看他單純跟他就想玩玩,沒想到這麼他這麼傻,她說什麼都信,都在一起一年多了連嘴都沒親過,牽手都會臉紅,真是笑死了,沒見過這麼傻的男人。
周清然說他當時以為肯定是那個老人逼她的,沒想到劉靜靜說,周清然就是一個傻小子又窮又沒本事,什麼也不能給她,她問周清然是能給她過上人上人的生活,還是能給她錢花,為她買名牌衣服穿金戴銀呢!他都不能,所以為什麼要選他呢!就那樣周清然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後麵幾年時間裡,都沒見過劉靜靜。
直到今年初,劉靜靜突然找他,說她被那個老男人拋棄了。當時看到劉靜靜的模樣,周清然覺得她真是活該,誰讓他當初被她騙的那麼慘。那時周清然根本不理會劉靜靜,而且他覺得自己已經結婚了,不能對不起陳心和孩子,就躲避起了劉靜靜,根本不見她。後麵劉靜靜經常來找他,他也沒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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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他在回家路上,在小巷子裡看到劉靜靜被人幾個男人圍著,好像在搶東西,他才出手幫忙,而且劉靜靜被他們打傷了,他就送了劉靜靜去了附近的赤腳醫生那看傷。
送到地方周清然就走了,劉靜靜拉著他說,那幾個人是搶劫的,因為不想周清然送她的東西被搶走,所以才會受傷,那是一個銀鐲子,周清然用自己的工資去買的,他沒想到,劉靜靜居然沒有丟掉,還看的那麼重,所以那一刻周清然的心動搖了。
後麵劉靜靜說她回來就是想看看周清然,現在看到他過得很好,就滿足了,等她傷好了,她就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這裡唯一讓她留戀的人,如今也結婚生子了她不應該在出現在這裡的。
當時劉靜靜說等擦完藥,讓周清然送她回去就行了,以後絕不在纏著他。周清然答應了,那天送了她回家。
那是一個很破的小院,不大,就兩間房子,劉靜靜說是她租的,因為這便宜才住的這,而且離周清然上班的地方近,能經常出去看到周清然,隻要能看一眼周清然,她就覺得滿足了。
周清然說,他的理智告訴他劉靜靜說的都是騙人,他不應該相信,而且他已經結婚了,有老婆孩子,不能做對不起老婆孩子的事,他已經被他騙了一次,她說的都是謊言,那個壞女人終於得到了報應。
可是他的內心又有另一個聲音說,他很高興還能見到劉靜靜,同情劉靜靜的遭遇,那個女人還是在乎他的,把他送她東西保留了這麼多年,說明她當初就是被迫的,才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的心亂了,在陳心和劉靜靜之間徘徊不定。
後麵劉靜靜傷好了來跟他道彆,說最後了,可以一起吃一頓飯麼,他還從來沒有吃過她做的飯。周清然想著也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便答應了。
還是在那個小院,劉靜靜做了很多菜,還準備了酒,周清然說他本來不打算喝酒的,後麵劉靜靜說就喝一杯吧,好好道個彆吧!
周清然本來就不會喝酒,一杯下去就醉了,然後他醒來就發現跟劉靜靜睡在一起了。他慌了,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小院!
他以為劉靜靜走了,沒想到隔了兩個月,劉靜靜又回來了,說她懷孕了,是他的孩子,周清然想起那天喝醉了,跟劉靜靜睡在一起,瞬間慌了。
他怕了,他怕陳心知道這件事,會跟他離婚,他怕陳心會帶走安安會離開他。
他讓劉靜靜去打掉孩子,可是劉靜靜卻說她不會說的,而且劉靜靜說她以前懷孕過,那個老男人天天打她,後麵孩子流掉了,當時都六個月了,醫生說月份太大了,以後懷孕會很艱難的,要是這個再打掉,以後可能再也懷不上了。所以她不會去打掉孩子的,因為這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了。她也不會破壞他和陳心的婚姻,她隻想要一個孩子,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孩子,絕不會破壞他的家庭。
他當時覺得劉靜靜真的改變了,他從一個月去看她一兩次,後麵慢慢的變得一個星期一次,一個星期兩次。
他說他想等陳心生了孩子,就跟陳心坦白,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醫院的這件事,他真的很後悔。
警察臨走跟他說,醫生說劉靜靜肚子裡的孩子不止五個月,有六個多月了,因為劉靜靜偏瘦,月份看不出來。而且劉靜靜之前就經人報警過,以替人招工為由,騙了很多男人去黑礦打工,又以是對方女朋友的身份,簽下保險單,在那些人下礦後,就聯合她的同夥將人殺死,以騙取高額的死亡賠償金。
說到這,他們同情的看著周清然,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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