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來到魏左所處的營帳後,看著躺在榻上生死不明的魏左,臉上露出沉思。
過了一會兒後,醫師梁本被一名禁軍拽了過來,他一臉的生無可戀,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蘇義的臉色也不太好,他還在為梁本將伍遠的死訊透露給石秋靈而耿耿於懷,所以語氣也難免強硬了幾分
“快給他看看吧,此人關係重大,所以必須要將此人救活。”
梁本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連忙應道
“草民儘力,草民儘力…”
他的臉上雖滿是笑容,但心裡卻是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又來!這人看著都快涼透了,真拿老夫當神仙了啊!”
雖在心裡吐槽,但梁本卻是不敢耽擱,連忙走過去為魏左把脈。
但把著把著,梁本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看著梁本臉上的表情,蘇義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放在腰間的刀柄上。
梁本餘光瞥到蘇義這個動作,眼皮狂跳,心臟都跳動的快上了幾分,腦子瘋狂運轉,在記憶中搜尋著可以醫治的良方。
過了許久後,營帳外頭突然出現一陣喧鬨聲,蘇義眉頭一皺,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接著一名渾身染血的士卒跑來向蘇義稟報道
“啟稟將軍,有軍隊叛亂,他們衝開了營口,跑了。”
說完,這名士卒就直接倒了下去,蘇義臉色一變,這才看到他背後插著兩根箭矢,接著蘇義沒有去看倒在地上的士兵,他急急忙忙的朝著營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待蘇義來到營口後,發現戰鬥居然已經結束了,入目滿地瘡痍,隻有一些士卒在打掃戰場救治著傷員,而賊人早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蘇義看著眼前的場景,怒極反笑道
“今晚可真是熱鬨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來了。”
一晚上的事情接連不斷,伍遠被殺,石秋靈負傷,魏左重傷,現在又有人叛亂衝擊了營口,直接逃出了軍營。
一名軍官來到蘇義麵前,他胸口染血,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臉頰也被煙氣熏的黢黑,此時他那黢黑的臉上寫滿了羞愧,他朝著蘇義拱手說道
“啟稟將軍,叛軍約莫有五百人,皆已衝出了營地,末將有罪,請將軍責罰。”
蘇義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回應道
“去查一查,他們都是誰的部下,將其所屬的將軍叫來見我,這麼多人心存反意,我就不信他就一點都不知情。”
這名軍官連忙應道
“諾!屬下這就去辦。”
待他走後,蘇義突然發覺,天似乎亮了幾分,他抬頭向東望去,發現天邊一抹微弱的光芒已經緩緩呈現。
蘇義看著那抹亮光,呢喃著說道
“天亮了啊…”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過後,突然朝著身旁的禁軍沉聲說道
“立即擂鼓聚將,老子要整頓大軍,今晚的事絕不能再重現了。”
沒多久,一陣帶著些許沉重的鼓聲立即在營中響起。
“咚!咚!咚!…”
蘇義此時正端坐在帥帳內,神情沉穩,聽著這陣鼓聲,他的心境逐漸平複,他明白,今晚的事,都是因為他對軍隊的掌控力不足導致的。
沒多久,將領們一一走進帥帳內,隻是相比於上次的熱鬨的場景,如今卻是冷清了許多,將領的數量直接減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