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溫玉堂的言語嘲諷,丁昌怒聲回應道
“這是老夫自己的選擇,與你有何關係?”
溫玉堂看著丁昌憤怒的表情,眼中帶著莫名的情緒,接著又朝他又淡淡著說道
“你與她是個什麼關係,確實是與老夫無關,但是你與郡主之間的事,卻是與陛下有關,隻要是與陛下有關,那自然是與老夫有關。”
“而為了能得到陛下想要的答案,老夫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丁昌沉默了,以他對溫玉堂稍有了解,此人手段之卑劣簡直是令人發指。
不過他曆經滄桑,對這地牢之中的刑具根本無懼。他目光如炬,直視溫玉堂的雙眼,開口質問道。
“你想做什麼?”
溫玉堂臉上毫無波瀾,語氣也很是平淡的回應道
“你也知道,齊王侍妾眾多,石憐南於你而言,可能會是件珍寶,但是於齊王而言,卻隻是一個地位低微的侍妾,與敝履無異。”
“更何況,石家現在都已經沒落了,老夫又是在為陛下做事,你覺得老夫敢不敢對那個石憐南出手?”
丁昌麵露震驚,有些不敢置信的回應道
“什麼?你是瘋了不成,竟然連齊王的侍妾你都敢動,你便不怕齊王會因此報複於你嗎?”
溫玉堂嗤笑一聲,說道
“報複?自從那個石秋靈現身以來,你可有見著齊王有過什麼動作?”
丁昌神情呆滯,溫玉堂朝著他緩緩說道
“老夫說過了,也隻有你,才會將一個女人看的那麼重要,於齊王而言,這母子二人在他心裡並沒有多少份量。”
溫玉堂這番話在丁昌的心裡泛起了漣漪,因為自從石秋靈身份暴露以後,齊王確實是沒有過問過石秋靈的事情。
接著,丁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直視著溫玉堂的眼睛,朝他質問道
“這不可能!若是不重要,齊王當初又為何要將他們送出京都?”
溫玉堂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看向丁昌的目光如同看著一隻可憐蟲
“丁昌啊丁昌,你除了軍事,其餘諸事真是一竅不通啊,簡直是單純的像個稚子一般。”
“齊王遣送子嗣離京,自身卻留於京都,你莫非認為他是出於情義,或者是為了家人的安危?”
“皇家之人,又豈會重情?於他們而言,權柄地位方為首要,隻要權勢在手,女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有了女人還會沒有子嗣嗎?”
“但失去了權柄,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化作飛灰,煙消雲散,甚至就是性命都難以保存,孰輕孰重,他們心中自然會有所計較。”
丁昌神情有些呆滯,這與他心中的所想完全不同,他一直以為是齊王是為了保護他們,所以才會在奪嫡失勢後立馬將子嗣送出京都,自己留下來。
看著丁昌似乎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層,溫玉堂搖了搖頭,乾脆直接解釋到底
“奪嫡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但為什麼他齊王現在還能活的好好的?”
“無非就是齊王此舉,在奪嫡失勢後果斷將子嗣驅逐出京,為自己截留了一線生機,先帝唯恐這些人惹是生非,隻能無奈將齊王囚禁在京都。”
丁昌隻感覺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碎掉了,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而看著丁昌這副模樣,溫玉堂將雙手背負在身後,眼神睥睨的看著丁昌,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