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無誤?”
夏煦城外的一處鐘樓頂上。
身形高大的魑人,目光透過縫隙,凝視著遠方的夏煦城,發問。
其身後,那名鱗甲魑人恭敬而立。
顯然,他成功獲取到了有關於何安的信息。
否則,現在也不會還活著。
“是的,大人,協會內部此前沒有該人的檔案,原因是他喜愛唱、跳。導致摔傷,傷及大腦。”
“蘇醒後,便無法催動晶卡,以至於喪失成為禦牌師的資格,遂檔案被封存。”
“直到近段時日,他接受了總部的治療,才得以康複,同時檔案也被重新啟用。”
“而與魔女交好,則是他在總部治療的那段時日。”
鱗甲魑人如實稟報。
“那他在星耀學院乾什麼?”高大魑人目光一凜,寒聲問道。
“據說,據說起初是命他暗中查訪星耀學院。”
“後來吳全秀出現後,他就得到了新的命令,負責看守星耀學院。”
鱗甲魑人有些膽寒,生怕眼前之人動怒,再給他一腳。
“嗬,那讓他一個二等王手獨自看守三角區,鎮守夏煦城,你怎麼解釋?”
高大魑人再度發問。
“是因為因為人手不夠,所以才如此分配,他們有一個三角區的兩名人員還是金階的禦牌師位階。”
“也可能,可能隻是誘餌。”
“魔女自認為隨時能夠救場,並且覺得自己或者黃泉在場,我們不敢前來。”
鱗甲魑人竭力解釋道。
若是此時張昂朗在場的話,必定會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再喊上他一聲“建國”同誌。
何安確實是有當誘餌的想法沒錯。
但他還有另外的心思則是待在本地更有歸屬感一些。
而且距離星耀學院近,沒事還能觀察一下星耀學院。
順便分出一半時間來夏煦城掛著看看。
夏立則是認為,自己和老爹都沒有在夏煦城找到惡獸精血和抑製劑。
以為魑人是另有方案。
再加上那段時間也沒有等到魑人。
所以覺得靈瀾市目前最是安全,也就最不放在心上,任著何安意願。
但此刻,鱗甲魑人為了活命,正極力為眾人辯解著一切。
“哼!”
“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夏立”
高大魑人雙眼微眯,沉聲道。
他並沒有生氣鱗甲魑人所說的,不敢在魔女和黃泉在場的時候,進到夏煦城中,去回收精血和抑製劑。
因為這是事實。
在察覺到夏家失勢後。
他派出蛙腿的主要目的,便是確認城內狀況,以判斷是否能夠回收惡獸精血和抑製劑。
然而,蛙腿卻一去不複返。
這讓高大魑人那晚決定先按兵不動。
後續幾天,他本想親自去查看一番。
可他還沒進城,就憑借魑人獨有的強大視力,遠遠瞅見夏黎和夏立二人。
於是便打消了進城的念頭。
後來,兩人離開夏煦城,他還以為對方是要假意放鬆警惕,誘敵深入。
直至後來,完全不知是何背景的何安獨自來到夏煦城,這讓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而何安周一至周五都有半天的時間不在。
他本來想抓這個空檔期趁機潛入夏煦城,翻尋惡獸精血。
但警惕心又讓他擔心魔女會有後手,於是便一直猶豫不決。
而現在確定了對方的信息後,再加上鱗甲魑人這麼一說。
他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被一個二等王手嚇成這般模樣。
不禁有些怒火中燒,再加上時間要緊。
他決定不再拖下去。
即使惡獸精血和抑製劑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還沒被找出拿走。
他都要親自看過才行。
否則隻有過沒有功的他將會失去價值。
而在魑人組織中,失去價值就意味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