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蔡瀾漪展示肚子上的貓頭,卻和上次的不同,仔細看才知道,那不是刺青,隻是紋身貼。
關山路有點好奇,貓奴家裡不見貓。
“那隻銀虎斑失蹤後,我再也不養了。”蔡瀾漪動情地描述貓的可愛乖順和靈性。她講了一件被貓拯救的事情。
那次正收拾櫃子,銀虎斑似乎很煩躁,打著圈叫,還撕扯蔡瀾漪的褲子。蔡瀾漪還沒找到需要的東西,被貓騷擾的很生氣,將其一腳踢開。
銀虎斑卻不依不饒,反撲過來,繼續抓撓,叫聲也越來越慘烈,最後乾脆往她懷裡撲。
蔡瀾漪隻好投降,抱著它離開文件櫃,坐到沙發上。隨後就聽到咣當一聲巨響,擺放在文件櫃頂部的一個鐵皮資料箱蹊蹺跌落,正好砸在蔡瀾漪剛才站立的地方。
那個鐵皮箱裝滿文件資料,足足三十斤重。
她堅信,貓是有預知力的,因為它們擁有超級的神經體係,極度敏銳,反應迅捷,能預判周圍的變化。
“我那隻銀虎斑是獨一無二的,她跑了,也想過再養一隻,可都沒看上的。”蔡瀾漪說著,從手機裡翻出照片,讓關山路欣賞。
照片裡的貓和主人一樣,大眼睛,目光睿智,自帶氣場,幼虎一樣。
“許多功能,人類都退化掉了。”關山路說。
“科技讓人變傻了,依賴各種智能設施,人就少了思考,神經也遲鈍了。有時候看大街上的人,就像行走的僵屍。動物不一樣,它們要研究自己的環境,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地盤。尤其是貓,能看透黑暗,覺察到人類感知不了的東西,我很羨慕。”蔡瀾漪說著,凝視關山路“你已經在向貓進化了。”
關山路反問“究竟是進化還是退化?”
蔡瀾漪哈哈笑起來,順勢伏在關山路的胸膛上“當然是進化啦,我要是擁有你的預知力,搞商業訴訟,肯定所向披靡。”
關山路曖昧一笑“來取經啊,貧僧毫不保留,慷慨奉獻。”
蔡瀾漪突然襲擊,一把抓住,疼的關山路嗷的一聲叫。兩個人嬉鬨了一會,蔡瀾漪突然說“你沒發現自己的體溫有變化嗎?有點不正常的低溫。”
說著,取出體溫計,夾在關山路的胳肢窩裡“從醫院蘇醒到現在,好像一直冰涼。”
關山路自己沒任何感覺,他不知道蔡瀾漪的感覺是否正常。再者,低溫能說明什麼呢?
“一般的低溫會導致疲勞困倦,可我感覺你精力很充沛,體征沒啥異常。合理的解釋是,你屬於冷血動物。”蔡瀾漪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三分鐘後,體溫計顯示是33度。整整比正常值低了三度。
“隻有嚴重失血的人,才可能低到這個程度。”蔡瀾漪看到測量結果,很是擔心,要帶關山路去看醫生。
關山路認為沒必要,自己並無不適,最後還是架不住蔡瀾漪的堅持,一起去了醫院。
結果不出意料,做了幾項檢查,也查不出原因,最後隻能遵醫囑,鍛煉加營養。
返回的途中,蔡瀾漪很不情願地買了訓練服,她不希望關山路與王克儉有過多接觸。
一個下午,蔡瀾漪都在家陪著關山路,她懷疑低溫不是偶然現象,而是被某種東西操縱的結果。
多次測量,結果一致,毫無驚喜。哪怕剛剛喝完一杯熱水,體溫依舊保持在33度。
可從外表上看,卻又看不出異樣。這家夥不僅正常,還總膩歪著蠢蠢欲動,圖謀不軌。逼得蔡瀾漪隻好拿出童話故事,來平息他的躁動。
長期低溫,意味著身體內某些功能已經喪失,但也可能是肌體為了自我保護,處於半休眠狀態。
喪失某些功能,可能性不大;若是自我保護,入侵者又都做了些什麼?
蔡瀾漪回想起一個細節,那天晚上,唯一與黑衣人肢體接觸的,隻有王克儉。
晚餐之後,蔡瀾漪就帶著關山路去了健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