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熙心急了,她催關山路儘快摸清底牌,得出結論。
她得到一個小道消息,調查組雖然排除了舉報信息的真實性,暫時收兵,但不等於徹底宣告清白。
舉報人鍥而不舍,據傳已經越級反映了。老家夥嘴上說屁大的事兒,可行動上已經軟塌塌的。
隻要心裡裝著事,其他的事就辦不踏實。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前景不太樂觀。
關山路起初模棱兩可,後來終於答應幫忙,司馬熙仍然覺得不踏實。
一連幾條信息,都石沉大海,她怕關山路半路撒手不管了。
老家夥昨天出差,周六下午才能返回,司馬熙一個人實在坐不住了,索性直接撥通電話
“在自己的床上還是彆人的床上呢?”
關山路反問“房子是租的,床肯定是彆人的,我該怎麼回答呢?”
“酒鬨的睡不著,想和你聊幾句,方便不?”
“當然方便,說吧。”
“電話裡不方便說,我打車過去吧。”
還沒等關山路推辭,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害得他重新穿上衣服,跑到大門口。
自己惹的事端,含淚也要堅持。關山路實在受不了肌體的膨脹,趁著人沒到,沿著街道奔跑了兩個來回。
路邊兩隻流浪狗,也加入了奔跑,它倆緊緊追隨關山路的速度,似乎聽從著領跑者的召喚。
不明覺厲的行人,還誇兩隻狗懂事,跟著主人夜跑。
關山路很開心,停下來,對著狗招手,兩隻狗也很聽話,伸著舌頭,搖著尾巴湊了過去。
如此乖順的寵物,為啥要被拋棄呢,關山路很同情,指著路邊的塑料袋,讓它倆去撿,然後又指著附近的垃圾箱。
兩隻狗銜著幾個塑料袋,屁顛屁顛地投入垃圾箱裡。接著又跑過來搖頭擺尾地獻殷勤。
關山路頓覺好玩,他還有如此好的狗緣,出乎意料。於是又指著香樟樹,讓它倆爬。
兩隻狗看看人,又看看樹,嘗試了一下,扭頭跑了。跑了十幾米,轉頭看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關山路哈哈大笑,司馬熙正好看見了,急忙下車“你養的,身上那麼臟?”
“我自己都養不活了,哪有資格養寵物。”關山路揮手與狗道彆,準備聽司馬熙嘮叨。
司馬熙從包裡取出一個黑袋子,看形狀就知道是啥。
反正彆人抽不完,自己還要掏錢買,關山路就沒拒絕。
司馬熙酒勁消退很多,臉蛋上還殘存著紅暈“我怕出大事。”
關山路望著她,希望她解釋清楚。
司馬熙走到人少的樹蔭下,才說出自己的擔憂。
如果他出事了,自己可能也要受到牽連,名下的東西也無法保全。
她更擔心失去人身自由。
她甚至懷疑過,自己的通話已經被監控。
看來,司馬熙早就想通透了,隻是內心深處,還有一絲僥幸,有一絲不甘。
畢竟,相處了十年,那老家夥也對她寵愛至深,任誰也下不了決心,拂袖而去。
“也許你說無辜的,但他的確在玩火。一顆定時炸彈還沒排除掉,就想公開你們倆的關係,提你上位,你心慌是正確的。”關山路隻能點撥到這個層麵。
他不想深度介入,引火燒身。“所以,我的意見是,周六見麵取消,你找借口就行。”
“那你呢?怎麼推辭?”司馬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