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頭領額頭冒出冷汗,結結巴巴地回道“回大皇子殿下,卑職雖暫無十足證據,但這甲胄乃是在耿家織坊搜出,按律當……”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奉命前來辦個差,竟會碰到當今大皇子。若早知如此,他可不來。
楚知翊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按律當查明真相,而非僅憑表象定罪。此事明明有諸多疑點尚未厘清,怎能倉促行事?”
他轉身走向沈漫,目光狀似無意地從她胸前掃過,輕聲問道“丁姑娘,你可有什麼想法或線索?”
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他隻得假裝與沈漫並不熟悉的模樣,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與她說話。
沈漫並未留意他的態度,將之前對顧家的懷疑,以及耿家的情況再次詳細地告知楚知翊。
楚知翊沉思片刻,說道“既如此,本皇子與你們一同前往藏匿甲胄的地方再仔細查看一番,若真有冤情,定不能讓好人蒙冤。”
官差們不敢有異議,隻能跟在後麵。眾人來到耿家織坊後院的角落,楚知翊四處查看,眼神敏銳。
突然,他在放置甲胄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細微的腳印,似乎與普通腳印不同,更像是特製的鞋子留下的。
“你們看,這腳印頗為可疑,可去調查一下顧家之人是否有穿著此類鞋子的。”楚知翊說道。
接著,他又在旁邊的桌子底下,發現了一塊不屬於耿家織坊的青色布料,顏色和質地與顧家織坊所產布料極為相似。
很快,耿家織坊的管事來報,他們日常上工,為了方便,穿的都是布鞋,不可能留下這樣的腳印。
倒是前日過來取貨的顧家小廝,穿了一雙皮靴子,這腳印八成是他留下的。
楚知翊聞言,臉色凝重,對官差下令“去將顧家管事杜白帶來,本皇子要親自審問。
同時,封鎖顧家織坊,不許任何人進出,以免證據被銷毀。執墨,你跟著他們,以免他們耍花樣!”
官差首領一聽,暗自為杜白和縣令大人捏了一把汗。
原本他還想回去給二人通風報信,這下好了,被大皇子的人盯著,他是一點小動作都不敢有了。
不多時,顧家管事杜白被帶到了耿家織坊。與他一起被帶過來的,還有林縣縣令徐光耀。
“殿下,這杜白是在林縣縣衙裡找到了。屬下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與徐縣令對飲!”
楚知翊一聽執墨的話,俊美的麵龐頓時冷了三分。
而杜白和徐光耀二人,見到大皇子楚知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陣陣慌亂。
楚知翊坐在臨時擺放的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著杜白,聲音冰冷地問道“杜白,你可知本皇子為何叫你來?”
杜白強作鎮定,躬身回道“小的不知,還請大皇子殿下明示。”
楚知翊冷哼一聲,指了指地上的腳印和青色布料,說道“這腳印和布料,你可認識?”
杜白看了一眼,連忙搖頭否認“小的從未見過這些東西,不知大皇子是從何處得來?”
楚知翊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還敢嘴硬?來人,把耿家織坊的管事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