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辰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厭煩,“朕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崔錦棠暗暗咬了咬牙,臉上仍強撐著笑意,可那笑意卻已扭曲變形,“皇上,臣妾也是擔心您呀。這冷宮之人本就有罪,萬一衝撞了聖上,可如何是好?”
楚東辰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李沐雲何罪之有?當年之事朕心裡清楚得很。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
崔錦棠臉色一白,她身後的宮女太監們都低著頭,不敢吭聲,生怕被這怒火波及。
“皇後娘娘怕是忘了,我雖在冷宮,可也是大皇子殿下的生母。”李沐雲平靜地說道,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崔錦棠怨毒地看向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大皇子功勞再大,也改變不了你現在是罪人的事實。你彆以為能憑借兒子東山再起。”
楚東辰站起身來,嗬斥道“夠了!崔錦棠,你若再如此放肆,朕絕不輕饒。”他的聲音威嚴無比,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崔錦棠的心間。
崔錦棠嚇得身子一抖,忙不迭地跪下,“皇上,臣妾知錯了。”
她心中暗恨,卻不敢表露分毫,隻能將這怨恨深埋心底。
楚東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厭惡,又轉頭對李沐雲輕聲說“阿雲,朕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那背影透著一股決然與無奈。
崔錦棠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李沐雲,“李沐雲,我會讓你此生永無翻身之日!”
她的眼神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充滿了無儘的惡意與怨恨。
而李沐雲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回到廊下,繼續手中未完成的針線活,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她的心已在這冷宮中磨礪得波瀾不驚。
唯有對兒子的思念與牽掛,如同一縷絲線,緊緊纏繞在她的心間,永不消散。
次日清晨,當陽光灑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上,朝會的鐘聲準時響起,群臣身著朝服,整齊有序地步入朝堂,個個神色肅穆,等待著皇上的到來。
須臾之後,楚東辰身著龍袍,頭戴冕旒,步伐沉穩地登上龍椅。
他目光威嚴地掃視著群臣,緩緩開口道“朕今日召集眾愛卿前來,乃是有一事要議。
昨日朕收到大皇子楚知翊從邊城送來的奏折,奏折上他告知朕兩國的戰火已經平息,他提議與奇戎通商。
眾卿家對此事有何看法?”
楚東辰的話音落下,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寂靜。
片刻後,丞相蕭括率先出列,他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禮,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皇上,臣以為與奇戎通商實乃明智之舉。
如今我赤炎國雖國力強盛,但邊境貿易卻一直未能充分發展。若與奇戎通商,可使我國獲得奇戎的良馬、皮毛等特產,這些物資對於我軍的軍備擴充和百姓的生活改善皆大有裨益。
且通商之後,兩國百姓往來增多,文化交流亦會隨之頻繁,有助於我赤炎國文化的傳播與影響力的擴大,此乃一舉多得之事。”
楚東辰聞言,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然而,丞相蕭括的話剛落音,興國公崔成道便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