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去車上拿響箭,關閉城門。去通知我姑父,直接帶兵去把賣煙花的人抓起來。”王憲可不管到底是哪裡炸了,是不是人為的炸的,總之不能掉以輕心。
看著魯王府的彆院被炸的粉碎,王公公欲哭無淚。本來他以為是撿便宜,正好能為過年節約點王府的開支。
沒想到這批煙花全都炸了。要不是自己要到王府交賬,他也可能死在這裡。
王府進出物資是有規矩,煙火火藥這種東西是不允許大規模進王府的,所以一般都是存在王府外的彆院。這裡僅僅有兩名府裡的老人進行看管,這裡一般也不放置值錢的物件,沒想到就發生這種事情。
王府離著任城衛的官衙很近,吳俊第一時間帶兵趕到這裡。隨後錦衣衛特有的響箭連著三發升空,這之前王憲都交待過,四個城門必須得有人認識這個信號,一旦出現不論什麼時候立刻關閉城門,直到有錦衣衛持令牌到了才可以解除。
當然,目前兗州城明麵上的錦衣衛隻有兩人,就是王憲和王啟年。
“哎呦,王公公,這還沒到燃放煙花的時候,這怎麼就炸了?”吳俊看著黑黢黢的地麵,心有餘悸的問道。
見是指揮使吳俊,王公公趕忙賠笑道“這是王府剛采辦的煙花,用來春節燃放的,不知道怎麼就全都炸了。吳大人,剛剛這個響箭是?”
“錦衣衛的特殊訊號,要求立刻關閉城門。是因為王府這邊炸了,防止是因為外人縱火後人逃跑。”吳俊給解釋道。
“對對對,一定要好好查查,怎麼好好的煙花就這麼炸了,幸虧是在宮外,要是傷到了魯王府一脈,那可是大罪。”自己心中卻是祈求,一定是有人破壞。這樣自己就沒多大關係了,這個王千戶真是雪中送炭啊。
因為兩個守彆院的內使已經被炸的麵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了,吳俊這邊隻能指揮兵丁們把現場圍住,等待府衙的刑偵人員來進行勘探。
這邊王憲看著四車煙花,他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去檢查,可是這四車煙花放在府門口相當於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可是一直放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立刻打井水來,把這四車煙花全部都打濕澆透。”王憲狠狠的瞪了孫珍一眼,對著趕來的孫家的家丁說道。
安排這邊的同時,王憲也不忘了回家把家裡人往後院安排,以免前麵爆炸受到波及,還不能是後罩院防止被端了。
到底是誰?這個可是襲擊欽差大臣,會被抄家滅族的。
五十個孫家人用家裡現有的工具把四車煙花從頭到尾都淋透了,澆上去的水在零下二十幾度的溫度下凍成了厚厚的一層冰,這樣王憲在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兗州府衙二堂,又重新坐滿了人。
對比上午多了世子朱泰堪,因為這次爆炸的煙花是運往他魯王府上的三車。
王憲狠狠的又瞪了孫珍一眼,心說就你能窮顯擺,魯王府才買三車煙花,你來四車,人家家大業大煙花可以存放在彆院,你直接把煙花堆在倉庫,真不死都不行。
孫珍這個時候就在心疼自己的分紅和想辦法應對回京皇太後的盤問了。
“這次爆炸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魯王府彆院,另一個則是與趙榮大人住的回回寺一牆之隔的馬員外家。也就是說,這次的煙花雖然不一定是故意運到這裡來的,但是選擇爆炸的位置確實有人操縱的,今年府衙這裡沒有購買煙花,驛站也沒有,此次購買煙花的隻有魯王府、王千戶府上、以及城中的幾個大戶。”吳俊把收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在二堂這裡給大家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
吳俊也覺得好險,這次沒有傷到重要的人,這些地方的人要是真有傷亡,自己這個指揮使也要吃掛麵。
“這次必須要徹查。不管這次誰以什麼理由反對,他背後是誰,必須死。”王憲第一次強硬的表明態度,這個話主要也是要告訴魯王世子的。
兩個孫家的利益和自己是捆綁在一起的,自己的安全必須要保證,王憲可不想到了這裡沒兩年就被人乾掉。
魯王府和趙榮又是此次爆炸案的受害者,麵對這次王憲的強勢表態,也都持支持意見。
“那就這樣定下,策劃的人出沒出城我不確定,但是縱火的人一定沒有出城。我個人出銀元懸賞,抓住縱火者送到衙門的,必須是活的賞5000元,有重要線索的,賞50銀元。”錢能解決的事情,王憲不想用腦子,並且他覺得,如此天價的懸賞,會有無數人想儘辦法替他們解決問題。
一萬元!這個價格把在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明朝建國以來最大的通緝令是對於海王陳祖義的通緝,懸賞金額從太祖時期的50萬兩攀升到永樂年間的750萬兩,但是陳祖義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擁有戰船千艘,東南亞數個小國家向其納貢的存在。太祖時期閉關禁海很大一部分程度就是因為這個在東南沿海無法無天的海盜頭目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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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忘了這是相當於一個國家級彆的通緝犯,僅次於他的就是唐賽兒的懸賞令6000兩。王憲這次直接私人拿出一萬元來懸賞這次的凶手,不可不說這是前所未有的的大手筆。之前的一些連環殺人犯罪大惡極的那種,刑部下發的懸賞也不過就是五百、六百的。
“有沒有什麼限製?”吳俊問道。
“沒有任何限製,隻要不是主謀和直接縱火者,哪怕是沒縱火成功的從犯,都可以領這筆賞錢,上到官員下到販夫走卒,哪怕是乞丐都可以領,隻要信息準確。”隻要能儘早抓住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王憲不限製使用任何手段,使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