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腳步下意識加快。
“嘭！”
一聲槍響，劃破喧囂的街道。
顧淩淵手中的槍口冒著青煙，子彈擦過葉無雙的雙腿，擊中了她麵前的青石地板。
石板瞬間迸裂，裂痕如蛛網蔓延，細小的石屑四散飛濺。
葉無雙感到手背一陣刺痛，細碎的石屑從眼前掠過。
如果不是她及時停下腳步，恐怕臉上還要掛彩！
街道兩旁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得尖叫，紛紛抱頭蹲下。
葉無雙眼眸沉了沉，也迅速抱頭蹲下。
不多會兒，眼前便出現了一雙擦得程亮的黑色皮靴。
“抬起頭來！”
男人聲音渾厚清冽，似乎蘊藏著無法平息的怒火。
葉無雙隻覺一股壓迫從頭頂傾瀉而下。
她彆無它法，隻能緩緩抬起頭。
但她迅速斜眼歪嘴，搭配上她此刻這張溝壑縱橫的臉，可謂奇醜無比！
然而，隨著她視線上移。
男人雙腿修長筆直，腰身緊束，身形寬闊，一身筆挺軍裝，顯得他高大又威猛。
繼續往上，便是那張剛毅硬朗的俊臉。
儘管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紗布，卻絲毫未能掩蓋他的凜冽銳氣，反而增添了幾分鐵血硬漢的冷酷。
再次看清這男人的五官，葉無雙心中不禁一驚。
但她依然保持著臉上的猙獰。
顧淩淵也立刻看清了葉無雙那張臉。
他深邃的黑眸微微震顫，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人竟能醜陋至此！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雙透亮澄澈的斜眼上時，他感到了一絲矛盾和熟悉。
他竟有些懷疑起了，記憶中那個少女。
一把拿過畫像對比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彆。
他濃眉緊蹙，冷聲質問“見過她嗎？”
葉無雙連忙搖頭，驚恐的往後縮去。
顧淩淵眉毛皺的更緊。
這女人的身影與昨晚那個女人極為相似，卻長著一張如此驚世駭俗的臉。
他莫名惱火，“長成這樣，還敢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真是勇氣可嘉。”
葉無雙“……”
雖然無語，但也立刻點頭，仿佛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還是個啞巴？”顧淩淵似有些詫異。
葉無雙繼續縮著脖子，點頭如搗蒜，裝出一副癡傻的模樣。
她雖會變聲技巧，但她並未準備好，生怕一開口這男人聽出異樣。
顧淩淵心中湧上一股不耐煩，厲聲喝道“滾！小啞巴，以後少出來嚇人！”
葉無雙便立即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現場。
顧淩淵看著少女的背影，心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種難以名狀的熟悉感讓他心生疑惑。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儘頭，他才收回目光，準備回到車裡。
這時，耳邊傳來士兵的小聲議論。
“剛剛大帥怎麼說那醜八怪是個啞巴？”
“是啊，我也奇怪，那醜八怪雖然長得嚇人，但聲音怪好聽的。”
顧淩淵的腳步猛地一頓，瞳孔驟然收縮，忽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