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公司的股東之一,這樣的事,謝博威自然也是要參與的。
隻是公司的事他一直都不怎麼過問,而且他也並不會把重心放在公司上,隨便安排了個人過來代理了事。
在投票前,少不了的要說兩句拉拉票,雖然不一定有用。
謝蘅書表示秦雪作為長輩,他一個小輩自然不能搶先。
謝蘅書禮讓,秦雪也沒客氣,當即就很是自信,勝券在握地說了幾句。
回頭,秦雪還對謝蘅書道,“蘅書你年輕氣盛,我這個當嬸嬸的不怪你,隻是經曆過這事,我還是希望你以後能穩重些。”
謝蘅書臉色都沒變一下,隻是謙遜地笑,“多謝嬸嬸提醒,嬸嬸說的是,我記下了。”
謝邇安挑眉看著兩人,又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與謝司靜再次對上。
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的謝蘅書說道,“在投票前,我有些東西想給大家看看,看完大家再決定投票也不遲。”
知道有好戲看了,謝邇安好整以暇地環著手臂鬆散地靠在椅背上。
見此,對麵的謝司靜有些不安地蹙起了眉,眉宇間有了擔憂的神色。
五分鐘後,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要說最不好看的,也隻有秦雪母女和事件相關人員。
當初秦雪在謝老太太的乾涉下介入謝氏,最初的時候秦雪什麼都不懂,彆人說什麼她就怎麼做。
那個時候雖也有人有些小心思,但有謝老太太鎮著大問題倒是沒有。
後來秦雪摸清了這裡麵的事情就想要權利,可是一個架空的皇帝想要權利下麵的輔政大臣那關哪裡那麼好過的?
秦雪也不笨,拿公司的好處與“輔政大臣”做交易。
這就相當於自己把把柄遞到了彆人手裡,於是這交易就停不下來了,不但停不了,對方還借著她這個把柄胃口越來越大。
謝蘅書進公司半年就發現公司的賬不對,可是查賬這種事情不是說查就能查的,若不查賬,就無法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在公司未站穩腳跟就貿然查賬對自己也沒好處,從站穩腳跟,到在公司裡有自己的人,再到能與秦雪對抗,謝蘅書這一忍就是三年。
謝邇安回來的時候就一直關注著謝家的事,謝邇安和謝蘅書之間沒什麼衝突,兩人便一拍即合,隻是麵上沒什麼來往。
查賬這種事對謝邇安來說簡直就輕輕鬆鬆,可是這種事到底隻是私底下的手段,不能搬到台麵上,若是搬出來就是非法行為。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不可取,還是要從坐得住的證據上找。
知道問題在哪裡,再從旁找證據就很好找了。
因為每一筆賬都有名目,查財務沒什麼用,一個項目一個項目對過去,最後謝蘅書將視線鎖定在秦雪每年投資的一大筆古董瓷器上。
謝蘅書私底下問過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除此外,還有一筆材料費謝蘅書也去對照過,並沒有賬單上做的那麼高。
謝邇安查過,的確有這樣一批古董瓷器,但都是假貨,現在還堆在倉庫呢,有需要的時候就被人拿去拍一些電視劇,沒需要的時候就在網站上當物件賣。
反正能賣一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