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另有所圖的謝司靜被謝邇安這話堵的有些沒法說下去。
這一打岔,就有旁人來給隨遇打招呼,謝司靜想再起話頭就難了。
原本繼續不下去的話題卻防不住有人搭梯子。
易阮好奇道,“聽這位小姐這麼說,倒像是謝小姐吃過多少苦似的。”
她疑惑地看向謝邇安,“謝小姐怎麼說也是謝家的千金,就算離開謝家也不至於說吃苦吧?”
有人搭梯子,謝司靜哪裡有不高興的,她也懶得再繞彎子,當即就道,“離開謝家,妹妹吃沒吃苦我倒是不清楚,就是聽說她為了個男人險些連命都不要了。”
謝邇安並不在意謝司靜是不是會翻出自己的舊事,但是對方以這種消遣看戲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令人極其不快。
她轉著手裡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就澆在了謝司靜臉上。
一說完,謝司靜就去看隨遇了,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聽見自己老婆這樣的事,是個男人應該都不會喜歡吧。
可是從隨遇古井無波的臉上,謝司靜和易阮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隻覺得他那一雙眼睛幽沉的厲害。
謝司靜甚至來不及失望,或者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就被水潑了一臉。
深吸一口氣,她險些被水嗆住。
“你……”謝司淼衝上來就拽謝邇安的手,被隨遇攔住。
“你想乾什麼?”隨遇的聲音又冷又沉。
謝司淼一個浪蕩子平常找人鬨事都是躲在幕後,現在直接衝在第一線,被隨遇身上的氣勢壓著,就有點慫。
結巴了一下,他倒是也沒腦子一片空白,“她潑我姐!”
謝邇安好笑的朝謝司淼勾了勾手指,“彆慫,儘管來。”
謝司淼一個激靈,忽然就想起自己那三腳貓的身手根本就不是謝邇安的對手。
看了眼周圍看戲的人,謝司淼又氣又惱又羞。
以前都是謝司淼和謝邇安鬥,謝司靜極少參與,她大多時候都拿話去點謝司淼,每次鬨到謝博威麵前謝司淼有多慘,謝邇安就要挨多臭的罵。
因為隨遇,謝邇安搶了原本屬於她的婚事,謝司靜這才與謝邇安對上。
謝司靜從沒覺得一個人做事可以這麼隨意,說動手就動手,一連兩次,她都栽在這上麵,並且一次比一次丟人。
抹掉臉上的水珠,謝司靜緊緊攥著輪椅的扶手,青筋都鼓了起來。
脖子好似也僵住了,她甚至不敢去看周圍的指指點點和看戲的眼神。
謝司靜恨不得原地消失,趕緊離開,偏自己那個弟弟還要與人掰扯她被潑的事。
涼涼地掃了兄妹倆一眼,謝邇安問,“平常你們最會告狀了,要不要我幫你們給謝博威打電話?讓他親自來接你們?”
朝監控的方向努了努嘴,她又道,“對了,那裡有監控,你們要是覺得語言不夠有說服力,還可以去把監控拷貝下來。”
姐弟倆黑著臉從酒店出來,一刻都沒耽誤地上了車。
謝司靜的頭發還濕著,貼在臉頰上,因為隨遇的反應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