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的事鬨得有點大,因為最後被牽扯出來的不止路家一家。
不過現在這些事與隨遇和謝邇安都沒太大的乾係,兩人一個負責好好養胎,一個負責好好投喂。
兩人準備坐好胎就回海城過年去。
七天後,兩人回了京市,謝邇安還有些東西在京市,需要來帶走。
不過她現在依舊需要臥床靜養,不過胎兒穩定了下來,已無流產征兆。
離開京市這天路家庭審,隨遇和隨風去看了個熱鬨。
隨遇提交了路程遠買凶殺人的證據,以及他慫恿韓澤宇綁架的證據。
他與這人淵源這麼深,自然要去看看他的下場。
看見隨遇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路程遠還有些意外。
就算隨遇能走關係脫身,他把人打成那樣,一直在醫院未醒,對方的家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最近這些日子,路程遠被關的有些麻木,不過他的腦子還未鏽掉,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可能被騙了。
他以為的達到目的的爽快原來不過是彆人給他看的戲。
想想自己那段時間的確輕狂了些,天天樂樂嗬嗬地看著隨風的慘樣跟看一條喪家犬一樣。
輕狂的覺得這些人在他麵前跟螻蟻也沒什麼差彆,就算撲騰也不過是水缸裡的魚兒們最後的狂歡。
不管怎麼掙紮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卻不知自己在下餌的同時彆人也在下餌。
他在用計謀將這對夫妻分而化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著順著他,從他這裡下手了嗎?
路程遠很後悔,他後悔他不該做那麼多小動作,讓他們有了警覺,他該直接了當的讓這對夫妻死掉。
而不是想著分化他們,讓隨遇以及隨家自顧不暇。
不該為了自己那條腿想著慢慢折磨他們。
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顧得上一個女人的死?
而且按照他的計劃,謝邇安是車禍死亡,就算他們有懷疑也不會想到他頭上。
這世上,哪條路不出車禍?
想著自己當時的心思,路程遠的視線從隨遇身上劃過,眼底一片陰翳。
隻恨不能時光倒回,這一次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這對夫妻死一起!
然而有再多的想法也無用,路程遠此時要麵對的是法律的審判。
聽著那一條條罪狀以及審判,路程遠終於有些慌。
死刑?他的人生就要結束了嗎?
路程遠像瘋子一樣發作起來,叫囂著他不服。
他的掙紮和叫囂很快被死死按了下去。
他被按在地上,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的觀眾。
心底怒號著他不要死。
可是他連身上按壓著他的力量都掙脫不掉,最後力氣使勁,他無力地癱軟下來。
下午,謝邇安一行人回海城。
回到隨家,原本該在醫院重症監護室的隨老爺子此時正中氣十足地坐在家中與謝博威下棋。
一切塵埃落定,謝博威才從卓行那兒聽說了謝邇安此行的任務。
又聽說女兒有了身孕,謝博威既高興又有些放不下,這才來隨家。
聽說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謝博威在隨家一待就是半下午。
這會兒見著謝邇安,謝博威也不敢上前,隻是遠遠看著她被隨媽媽以及莫橙圍著問七問八。
聽她現在沒事,隨媽媽和莫橙還是不放心,讓她去樓上休息。
父女倆視線對上的時候,謝博威顫了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謝邇安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也沒與謝博威多說什麼,被隨遇扶著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