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居然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太陽難道從西邊升起來了？
德維羅僵硬地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問。
“教授，您還有彆的吩咐嗎？”
斯內普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實驗手記，一隻手不停地捏著書頁的邊角。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彆扭？
甚至還有點緊張？
更奇怪的是，斯內普並沒有看向德維羅，反而目光死死地盯著手記，仿佛上麵藏著什麼無解的秘密。
終於，斯內普開口了，語氣低沉卻不自然。
“那個……你之前提到的熬製魔藥的變形咒安排。我的咒語執行得很機械，達不到你的靈活程度，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完後，仿佛泄了大半氣力，連握羽毛筆的手似乎都有些不穩。
德維羅愣住了。
斯內普在向他求教？
這畫麵簡直荒謬得讓他想笑，但他不敢
斯內普一向高傲得像一座冰山，竟然會向他低頭？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也合理。
自己設計的這套全自動熬製魔藥的方法，確實依賴了大量活化變形術的高級技巧，這可是變形術領域中最複雜的分支之一。
就算是斯內普，也不可能在這方麵完全精通。
德維羅挑了挑眉，最後在考慮自己之後待遇的情況下，抽出魔杖，恭敬地走上前來開始講解。
這一次，他的態度格外認真，語調平靜，卻透著自信。
他細致地拆解了變形咒的運行原理，還不忘演示幾遍。
整個過程，有種奇異的氛圍。
斯內普依舊冷酷肅穆，但時不時的點頭暴露了他專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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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維羅則年紀雖小，卻顯得沉穩老練，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誰是老師，誰是學生。
該說不愧是能夠自創魔咒的混血王子。
不到十分鐘，斯內普便領悟了這套複雜的咒語。
他抬起魔杖對準一鍋魔藥，施展了變形咒。
隻見鍋內的液體開始靈活流動，材料以極為精確的順序被吸收，整個過程比機械操作多了一分靈動的巧妙。
斯內普滿意地收回魔杖，語氣冷淡。
“還需要練習，我知道。”
德維羅聳了聳肩，笑著應道。
“當然，熟能生巧嘛，教授。”
說完，他轉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正當他踏出兩步，斯內普忽然叫住了他。
“德維羅。”
他回頭，不確定是不是眼花了。
他竟然覺得斯內普的臉色有些窘迫？
斯內普抬起頭，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掙紮，才說道。
“關於這個咒語……你做的還可以。”
這句感謝讓德維羅略微一愣，但他還未來得及回應，斯內普又躊躇了一下，目光直視德維羅的眼睛，似乎想傳遞什麼複雜的情緒。
“在這一點上，你和你父親很像。”
話音落下，斯內普便迅速低下頭，坐回椅子，重新埋首於他的實驗手記，仿佛剛剛那番話從未存在過。
德維羅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他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了實驗室，門在身後輕輕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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