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羅沿著蜿蜒的樓梯走向地下教室,一手夾著飯盒,臉上寫滿了嫌棄。他一邊走,一邊揮動魔杖,細致地將鞋子上殘留的唾液狀液體徹底清理乾淨
清理完畢後,他瞥了一眼腕表,眉頭微微一皺。遲到一分鐘了。
他長歎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推開了實驗室的門。
果不其然,剛跨入門檻,斯內普那冷颼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怎麼去了這麼久?”
德維羅抬起頭,迎上斯內普那雙銳利的黑眼睛,臉上浮現出一個稍顯無奈的笑容。他隨手將魔杖收回長袍口袋,撓了撓後腦勺“額,路上遇到了一隻……舔狗,有點麻煩。”
斯內普微微挑眉,顯然對這個答複並不滿意。他的眼神從德維羅的臉上掃到他手中的飯盒,目光變得更加陰沉。
“飯盒?”他的語調陡然提高了一些,帶著不悅,“我記得很清楚,禁止把任何吃的帶進實驗室。你是失憶了,還是聾了?”
麵對這慣常的毒舌,德維羅顯得很淡定,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故作無辜地攤了攤手“教授,早上您沒吃飯,中午我又沒見到您去食堂,所以就想著給您帶點東西——當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就把它放講台上了?”
斯內普先是一愣,目光在德維羅和飯盒之間來回掃視了一下,嘴角似乎動了動,但並沒有立即開口。片刻後,他隻是冷冷地點點頭,表示勉強同意。
德維羅暗自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剛才已經做好被噴一頓的心理準備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斯內普竟然沒有再加一句諷刺。
斯內普站在不遠處,目光複雜地看了看那個飯盒,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輕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他自己的工作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於是德維羅就將飯盒放到了地下教室的講台上。
剛轉身準備回到實驗台時,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正在忙碌的斯內普,開口問道“教授,今天怎麼沒人來上課呢?這個時間點,您平時不是有課嗎?”
斯內普站在珀西的床邊,正專注地記錄什麼,聽到問題後隻是微微抬起頭,聲音依舊冷淡。
“鄧布利多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讓我專心完成這個實驗。至於課程,斯拉格霍恩暫時接管了魔藥課。”
德維羅點了點頭,心下稍安。霍格沃茨的安排顯然考慮周全,讓斯內普有足夠的時間完成這個棘手的任務。
他走近珀西的病床,低頭看著躺在那裡依舊昏迷的學長,眉頭輕輕皺起。“教授,時間差不多了吧?您覺得這次實驗有效果嗎?”
斯內普聞言,將筆擱在桌上,嘴角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得意笑容。“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有效。”說著,他徑直走向實驗室角落的一張遮住的床。
“過來看。”斯內普用魔杖一揮,揭開了床上的布簾。
德維羅走過去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那塊原本光禿禿的肉團,此時竟然已經長出了一層淺淺的絨毛,毛發的顏色和質地與珀西身上的毛發極為相似。這顯然是詛咒轉移產生的效果!
“成功了!”德維羅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喜悅。他轉身又回到珀西的病床邊,仔細觀察著學長的身體狀況。然而,讓他稍顯失望的是,珀西的外在症狀並沒有明顯的改善。
德維羅眉頭緊鎖,略帶疑惑地說道“教授,看起來這次實驗的效果還是有限啊。這個詛咒確實非常頑固。”
斯內普從他身後走來,神情依舊冷峻,但語氣中少了一絲鋒利,多了一絲耐心。
“這是預料之中的結果。像這樣的詛咒,需要多療程治療才能完全清除。目前,我們隻是在進行初步轉移。等他蘇醒後,再做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測,記錄數據,進一步預測需要的治療次數。”
德維羅點點頭,沉思片刻。他抬頭看了看斯內普,隨意地說道“教授,您也辛苦了,去吃點午飯吧。我會看著珀西的。”
斯內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情緒。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隨即轉身離開實驗室,身影消失在門外。
德維羅一人守在實驗室中,點開珀西的麵板,發現他的詞條發生了變化。
【阿努比斯的殘缺詛咒(紫)你念誦褻瀆阿努比斯的咒語,在人間散布腐朽,自身也受到阿努比斯的詛咒,詛咒會隨著你對於咒語的濫用而變得更加嚴重!因為某種混淆咒語或是藥劑的影響下,你的詛咒被轉嫁出去一部分。】
德維羅欣慰地點了點頭,看著珀西的狀態,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經過他們的乾預和實驗,詞條的變化已然初顯成效。他暗自揣測,隨著治療次數的增加,這個詛咒的詞條等級或許會進一步降低,直至被徹底清除。
伸了個懶腰,德維羅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他轉身朝實驗室角落走去,目光落在另一張床上,那是他親手打造的煉金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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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坨肉此時已經不再顯得單調無奇,絨毛正以一種比較奇特的方式逐漸覆蓋其表麵,讓它看起來像是某種未知生物正在緩緩複蘇。
德維羅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嘗試去尋找一下這坨肉的麵板。
沒想到還真有。
【姓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