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是!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德維羅哭笑不得的看著盧娜說。
盧娜微微抬起頭,歪了歪腦袋,像是在認真思考什麼。
“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們之間有那種……隻有親人之間才會有的默契感。而且,你們總是待在一起,不是嗎?”
德維羅的嘴角抽了抽,努力壓下心中奔騰的吐槽。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自己和斯內普在一起的那些畫麵地窖裡冰冷刺骨的空氣,刺鼻的魔藥味,還有斯內普那張永遠寫滿“我不想理你”的臉。
要是能選,他寧可每天和伏地魔一起喝下午茶,聊聊黑魔法的藝術,也不願意和斯內普待在同一個房間超過半小時。
但這話,他顯然不能對盧娜說出口。
“我們隻是師徒關係啦,沒你想得那麼親密。”
德維羅揮了揮手,語氣顯得輕鬆,但眼神裡卻透出幾分無奈。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對了!這一點你可千萬彆寫到雜誌上去!盧娜,我是認真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德維羅想起了之前盧娜在《唱唱反調》上寫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文章。
盧娜看著他慌張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但卻沒有笑。
——
(盧娜視角,算是抒情散文,討厭的大佬可以直接跳過到分界線後)
陽光燦爛得刺眼,躺在校醫院的那三天早晨,天空總是明亮得讓人心慌。
醒來的第一刻,我盯著天花板,愣愣地想父親呢?直到看見床頭擺著的那張照片,他站在我旁邊,笑容柔和,我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醒了。
但我好像沒什麼太大的欣慰,心裡反而像生了一層霜。
陽光,花草的氣息,窗外忙碌的修繕聲,一切都那樣真實,真實得好像是幻覺。
直到剛才,德維羅走了進來,我才說出了這段時間的第一句話。
德維羅。
他是霍格沃茨裡唯一會聽我說話的人。
他總是安靜地站著,像一棵樹,枝葉低垂,卻不遮擋陽光。
剛剛聊了一會,有點開心,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沉默了。
可能是覺得這個時候忽然變得高興,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竟然會這麼想也是件奇怪的事情
“你還好嗎?”德維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手裡捧著一杯剛剛沏好的熱茶,帶著一絲謹慎。
“我不知道。”
我扭頭看著他,嗓子有些沙啞。
“你知道,我殺了他,對嗎?”
德維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把茶杯放在一旁,神色複雜像是想說些什麼。
他不常這樣沉默。
我盯著他,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憤怒。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變成了什麼樣子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德維羅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我。
他的眼睛裡沒有責備,也沒有憐憫,隻有一種沉默的理解,那理解像一片湖水,深不見底。
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小時候一樣,站在湖邊,害怕水裡的倒影。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指尖細白,卻不自覺地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