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語氣輕鬆卻又意味深長。
“很好，那就按這個方向來處理吧。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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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朝門口走去，腳步穩健而不急不緩。
“阿茲卡班的情況也不能忽視。活化變形術可以暫時解決問題，但彆忘了，這隻是權宜之計。”
他停在門口，回頭看了福吉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說一件輕描淡寫的小事。
“至於你的帽子能不能保住——”
他頓了頓，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就祈禱小天狼星早點現身霍格沃茨吧。他越早到，事情越容易解決。”
福吉愣了一下，臉上的自信表情微微僵硬。
鄧布利多邁向門口的腳步輕緩，長袍在地麵上劃出一道低沉的聲響。
他的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但在推門的一瞬間，他忽然停下了動作，微微轉身，目光掃向福吉。
“我知道你從隱修會那裡搞來了些時間魔法的成果，”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個字都像是敲在福吉的心上。
“但我得明確告訴你，不是被選中的人使用這些東西，廷達羅斯獵犬絕對不會放過。”
福吉聞言，臉色一變，但很快又強作鎮定，冷哼一聲。
“你鄧布利多難道沒用過嗎？你可是第一個使用的人！我可沒看出來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轉過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緩緩抬起右手，按在自己的右眼上，輕輕一按——
隻聽一聲細微的“啵”響，他的右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洞的血肉深坑，內部隱隱泛著暗紅的光澤，仿佛通向某個未知的深淵。
福吉的瞳孔猛地一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這還沒結束。
鄧布利多又抬起左手，輕輕拂過自己的右臂。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右肩和整條右臂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瞬間塌陷下去。
那一側的身體看上去像是一副空殼，甚至連長袍都顯得無力地貼在癟下去的部位上，宛如某種詭異的雕塑。
福吉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步，喉嚨裡發出一聲乾澀的咕嚕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鄧布利多看著他的反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嘲弄，又像是某種冷漠的釋然。
“嗬，”
他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這就是越過界限的代價。而且，這還隻是開始。未來會更加嚴重，會一點一點的吸乾你。”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冰冷，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警告。
“你知道隱修會的創始人為什麼都死了？為什麼他們擁有那樣的力量，卻最終被你們剿滅？福吉，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陷的。”
話音剛落，他右手一揮，身體瞬間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但福吉知道，那絕不是幻覺——他的手心已被冷汗浸透，甚至連握住魔杖的力氣都失去了。
鄧布利多轉身，推開了門，長袍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隻留下福吉一個人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法言喻的震撼。
——
“嘿，赫敏，你在看什麼呢？”
德維羅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裡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牛奶燕麥粥和一塊金黃酥脆的羊肉餡餅。
他在赫敏對麵坐下，目光落在她麵前那張羊皮紙上。
赫敏正皺著眉，目光專注，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聽到德維羅的聲音，赫敏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眉宇間的困惑依然未散。
“哦，沒什麼，”
她說，聲音略帶思索。
“是上周黑魔法防禦術的論文。盧平教授給我們布置了一個主題，關於黑魔法生物分類的課程論文。”
德維羅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聽到這個題目時，他輕輕點了點頭。
“嗯，這個題目挺基礎的嘛，”
他說，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倒是沒想到你會為這種題目皺眉。是覺得難嗎？”
赫敏搖了搖頭，把手中的羊皮紙遞給了他。
“不是難，而是……”
她頓了頓，眼神中透出些許複雜的情緒。
“我剛看了哈利的論文，感覺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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