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大禮堂內,萬聖節晚宴正熱鬨非凡。
南瓜燈漂浮在空中,幽幽的燭光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斑駁的影子。
桌上擺滿了各式佳肴,從金黃色的南瓜餡餅到冒著熱氣的牛肉布丁,香味在空氣中彌漫。
學生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最近的趣聞,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期待聖誕節的到來。
鄧布利多坐在教師席上,笑容滿麵地與斯拉格霍恩碰杯,手中的鬆子酒散發著微微的果香。
斯拉格霍恩的臉已經有些泛紅,他拍著鄧布利多的肩膀,大聲講述著他年輕時的一些“傳奇經曆”。
鄧布利多笑而不語,他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怎麼說話了,光顧著喝酒,眼中閃爍著一如既往的睿智光芒。
與此同時,在霍格沃茨禁林的邊緣,一道瘦削的身影正騎著飛天掃帚穿梭於樹梢之間。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他的金發上,顯得格外耀眼。
他此刻正以驚人的速度在禁林上空穿行。
冷風呼嘯而過,卷起他的鬥篷,像是一麵獵獵作響的旗幟。
就在他即將飛出禁林時,他忽然猛地拉住掃帚柄,停在半空中。
他的眼神銳利,像鷹隼般掃視著下方的森林。片刻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一片濃密的樹蔭中,眉頭微微皺起。
下一秒,他調轉掃帚頭,毫不猶豫地俯衝而下。
掃帚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速度之快讓他身後的月光似乎都追趕不上。
終於他的身影落在了一片樹林幾米的上方。
“所以,校長,您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德維羅無奈地撓了撓頭,懸停在樹梢上,目光鎖定在前方一片厚厚積雪覆蓋的樹冠上。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調侃,但眼神卻透著一絲認真。
冬夜的禁林靜謐而寒冷,微風拂過,卷起細小的雪花,宛如閃爍的星屑。
片刻的沉默後,德維羅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
“校長,您不會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來,禮堂裡那個是您用活化變形術弄出來的傀儡吧?”
德維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隨即,他的目光落在那片靜止的樹冠上。
果然,雪麵上漸漸顯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仿佛某人正悠然自得地站在積雪之上。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老人的辛苦嗎?”
一個溫和而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輕鬆的笑意。
“我一把年紀了,不能在禮堂裡喝鬆子酒,反而得跟著你跑到這寒冷的林子裡。就算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這難道不是對長者應有的尊重嗎?”
伴隨著話音,鄧布利多的身影漸漸顯現。
他依舊穿著那件星星點點的長袍,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微笑。
德維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即扶了扶額,語氣裡滿是無奈。
“行吧,校長,您到底跟著我乾什麼?”
鄧布利多依舊保持著他那副不疾不徐的姿態,輕輕聳了聳肩,藍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一絲調侃的光芒。
“還能乾什麼?當然是確保你不會對人馬族做出什麼……不太理智的事情。”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警告。
“雖然人馬不認為自己是人類,但如果你真的謀殺了他們,國際魔法法律還是會把你送進阿茲卡班的哦。”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當然,好在你確實什麼都沒做。不過,我很好奇,你剛才提前清點人馬族的馬駒,是為了什麼呢?”
德維羅停頓了一下,隨即扭了扭脖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校長,您應該知道,我在學校裡有個地方專門用來安置一些神奇動物,對吧?”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等待德維羅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吧,”
德維羅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中透著幾分揶揄。
“對於他們這種原始部落來說,人馬和人魚這一類,什麼經濟製裁之類的手段,根本無法真正觸動他們的核心。”
他停頓了一下,隨即轉過頭,目光深邃地望向禁林深處,聲音低沉而篤定。
“最重要的,是瓦解他們的原始性,打破他們的孤立性格,讓他們真正融入到現代魔法社會中。而且,擴充霍格沃茨的多樣性,這難道不是一件偉大的事業嗎?”
德維羅說完,微微轉過頭,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向鄧布利多。
“校長,您不這麼覺得嗎?”
鄧布利多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權衡什麼,片刻後,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