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長歌可聽不得這槍聲,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某個失誤而造成的意外。
沒有辦法啊,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很聰明了呢。甚至他都已經能猜到對方藏彈了,雖然是蒙的,但他的確也就這水平了。
他現在當然慌,但子彈的速度多快啊,他能有什麼時間來想這想那的。沒時間沒意義,也沒結果。隻不過是依然不免的心虛,害怕就是了。
子彈鑿爛了空氣,它是一顆被無形巨錘不斷砸、敲的鋼釘。攜帶著巨大的動能高速撞向那嚴寒。
兩者接近,但卻都不躲。反而是猛力撞向對方。子彈好像刺穿了對方的防禦,但它射入的卻並不是肉體!而是感到一股海量的寒意襲來,觸及她的事物都將不由地顫抖。
子彈先生感受到了相比於其他同行命中物體時史無前例的輕鬆。好像它射向的是一張薄紙,又或一層水麵。顧它徑直的穿過了她的腦袋,射向遠方。
一個空洞的圓孔,出現在她的眉心處。
歌長歌已經愣住了,王佑也有些呆滯。因為樂無邪根本就不在意這貫穿頭顱的一槍。
她始終保持著衝刺,不閃避,連速度都絲毫不降。片刻,她便僅僅距離王佑不到五米。
王佑知道自己的異文對樂無邪用處不大,於是算準時機,高舉手臂,肌肉驟然發力,想用槍托猛地砸向樂無邪的頭部。
雖然他反應很快,但他一階異文者的身體素質終究還是讓他的速度慢了一拍。樂無邪迅速下沉重心,側身邁步刹車,在他砸下時精準的停在王佑的麵前。
王佑的砸擊差之毫厘的於樂無邪麵前劃過。
王佑心道不好,但實戰經驗的不足使得他這一下砸擊實在是太過用力,而意外的落空則讓他已經失去了穩定的重心,他隻好收回雙手握緊抱住頭部,奢求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而不至於瞬間致死。
樂無邪見他無意義的保護,居然也沒有動用能力攻擊。而是借助其本身的力量,將其彙聚於右手,五指握拳。頓時爆發出身體的力量,咬緊牙關,暴力而精準的重擊在王佑的左腹部。
巨大的力量幾乎震碎了王佑的部分腸道和胃部。極其強烈的疼痛讓王佑的身體下意識的脫力,身體弓起,雙手也不自覺的向著受擊部位湊去。
樂無邪依然保持著右拳出拳時的樣子,收回手臂後再一次發力,以升龍拳的姿態,猛烈地打在了王佑的下顎位置。
又一擊強勁的力道,使王佑的頭部發生了較為嚴重的腦震蕩,當場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仰麵倒下。
這種連續的擊腹上勾拳,也是泰森的招牌ko動作,在有足夠的力量和精準度的前提下ko率極高。
而以樂無邪這種三階異文者超常的身體素質。如果對麵的是一個普通人,異文總部都隻能考慮機械化,爭取保留基本意識了。
伴隨著王佑的倒地,附著於歌長歌邊上,遮蓋住歌長歌防禦空缺的透明微薄冰晶也跟著消散。
歌長歌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跑過去。他看著倒在地上的王佑。不免的發出無聲的感歎“從出手到解決一共才五秒鐘左右,甚至她連武器和異文能力都沒怎麼使用,僅僅隻是做了一次防禦。這麼大的差距,根本就不需要我”
“嗯”隨著樂無邪看似沒啥意義的一聲慵懶呻吟後。王佑嘴裡分泌的口水自然成冰,帶著一顆看似被拽斷的牙齒飛了上來。
“都什麼年代還牙裡藏毒?看來他一開始就沒想活啊,真搞不懂這幫腦癱邪教徒的腦子裡攪和的是哪種濃稠流體。”樂無邪一臉嫌棄的看著這飛出來的冰塊,趕緊控製它飛到一旁。
然後她又拔出了剛才那把槍的彈夾,將沒有子彈的槍踢到遠離王佑的地方。回頭看了一眼歌長歌,對著他有點僵硬的說道
“你已經乾的很不錯了。不過帶新人就是麻煩。我要是一個人的話,他早就倒在這了。現在可是給你邀功的環節,我這兩拳是專門控製了的。現在你需要給他一個類似於關鍵一擊的傷勢,這樣我才能在總部測試的時候把任務的主力算在你頭上,這樣你不但少了一環考核,還會有額外的積分拿。”
歌長歌一臉懵逼,但也確實知道自己就是個累贅,但什麼任務和積分之類的他自然一概不知。而且他到現在也沒想到為什麼王佑還有一發子彈。
樂無邪看著他那憋樣,壞壞的笑了兩下。然後才像哄小貓一樣拍了拍他的頭,解釋道“我剛剛那是想培養一下你的決斷能力,戰鬥的適應性和天賦。你探頭騙子彈的時候我還特地保你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對你是多麼多麼的好啊。像我這樣的大聖人大天使,你不得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謝我?”
樂無邪壞壞的樣子配上她的神情語氣明明就是屑逼一個。但歌長歌一點也沒感覺有什麼問題,他們之間好像就應該是這樣。
“他的槍是八發彈匣的,但是他隻開七槍就換彈,讓彆人以為是七發的彈匣,畢竟他把槍支的樣式擋住了,也沒法準確分辨型號,隻要打完七發之後,為下一個彈匣提前上膛一發,那一次就是最多九發子彈。你第一次執行任務,又沒接受過訓練,想不到這種事情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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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無邪輕歎了一口氣,擺出老沉的樣子,試圖表現出滄桑,隻差掏根煙出來和風各抽一半了。
“謝謝”
歌長歌很小聲的逼逼道,黃昏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一直延伸出去,就這麼拖著、拽著。
“你說什麼?”樂無邪問道。
“沒什麼啦。”歌長歌不自然的擺擺手,想著要是沒聽到那就當做沒說過好了。
樂無邪也不當回事。可能是事情解決了比較輕鬆?她走了幾步,踩在歌長歌影子的臉上,用左腳碾了兩下,而且還很嚴肅的說“你的影子被我踩住了,現在你已經動不了了,準備好被我摧殘吧!”
黃昏下的畫麵本應該很美好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暈倒的“屍體”,和旁邊高樓樓頂的兩道人影的話那應該是很好的。
“好了,補個刀,要重傷,但是彆殺掉他,他很可能和恐懼議案有關,我想帶回去看看。”樂無邪微微扭了扭脖子,隨意的說著。
但突然,她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像是一隻半炸毛的野貓,又遇上了一隻穿西服打領帶,正要去赴宴的野狗,還被他斜斜地瞥了一眼。想到這一幕,她直接就從背後將狐葬拔出。
“花花,你可能要躲一下了,甚至可能躲不了了。”說完,她持刀而立,刹那間刀身冰藍。
樓頂,大致有十來層的高度,一男一女正在觀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