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的異文啊。”亨特伸出手,摩挲著他下巴處為數不多的短短的小胡渣,問道。
“就前幾天。我才剛來,所以還什麼都不知道。”歌長歌對此沒怎麼想,直接就這麼隨意的說著。
亨特卻好像來了興致,對著歌長歌追問道“誒?那你做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啊?我對你們這些新人的經曆都很感興趣。但可惜的是,每年的新人太少了。”
雖然說任務的過程不能隨意透露,但那是因為這樣做會對任務相關人員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生命危險。並且還可能會加大任務的難度,危及他人的安全,所以才禁止告知他人。
但如果是已經完成了的,結算了的任務。隻要不透露他人隱私和具體過程是可以說的。而且就算不說也可以在總部的檔案裡麵查到。
不過,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聽當事人講起才更有意思,如果是看檔案的話,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歌長歌回應了一句,表示答應。隨後就讓對方在他剛才找到的那個桌子的對麵坐下。
這原本就是一個雙人座,所以他們二人坐下也並不擁擠。亨特甚至還將手肘撐在了桌子上,身體前傾,用交叉的雙手的手背抵住下巴,滿臉期待的等著歌長歌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額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這是一個探案類型的任務。”歌長歌斟酌著說道。
“探案任務?那最後怎麼樣了?是什麼類型的案件?犯人現在怎麼樣?犯人的手法是什麼?”亨特依舊那樣興奮,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並沒有表現出厭煩和無聊。
“彆急嘛,我會說的。嗯,首先,那是一個殺人案,犯人用非常殘忍的手法謀殺了他的哥哥。”
“凶殺案啊,也是,小案子就用不到異文者了。那然後呢?”
“犯人用含有毒性且極易自燃的白磷暫時混過了警察的調查。之所以警察會發布任務給我們,是因為他們的隊長是一位退休的異文者,他叫郭福安。”
“他?原來是他啊他走了之後居然去當了警察嗎?嗯他的能力確實很適合探案。”
歌長歌發現對方提到郭隊長的時候眼神有些同情的色彩,加上之前阿邪的一些暗示,歌長歌大致猜到了郭隊長可能有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迫不得已才做出來退休的決定。
此時,大廳的音樂也不再是熱鬨和歡快的氛圍。居然十分應景的改為了一個略帶憂傷的靈魂樂。婉轉悠揚中帶著淡淡的憂傷,緩緩飄過你的心間。
而對於這方麵,歌長歌不再追問。他打算如果以後再見到郭隊長,先旁敲側擊的試探一下,如果對方不是很介意的話歌長歌再問他本人。
至於為什麼對方知道郭隊長,歌長歌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阿邪這種來異文組織沒多久的人都知道一些事,想必這也不是什麼隱秘。
他在這頓了一會,等亨特從他的思緒中走出來後,歌長歌才繼續說道。
“後來我們才知道,對方用了時間上的錯覺為他製造了不在場證明。說來,死者被燒成那樣,嗯我連死者具體長什麼樣都隻是從他的未婚妻那裡看到的。她也是個可憐的人,馬上就要結婚了,可未婚夫卻慘遭殺害。”
“嗯,誒?既然是郭福安那種十分善於觀察的異文者都破不了的案子,想必也沒有這麼簡單吧。”亨特此時注意到了一點,提問道。
“嗯,犯人是一個異文者,我們最後通過對方的飄墨反應才鎖定的他。其實到最後也沒有完全搞清楚他的手法,按照他本人所說的話,大概對了80。並且後來我們還爆發了戰鬥。在這之前他還說了什麼恐懼的化身,戰爭的引領者,萬世長存的烈陽,偉大的薩利卡斯之類的。反正聽起來怪嚇人的。”
“這可不是小事情,從對方說的東西來看,他應該是恐懼議案的一員。”亨特說到這裡,神態正經的起來。
“恐懼議案?”
“嗯,他們是一個信仰所謂恐懼之神的組織。按照他們的說法,恐懼是力量,所以要給世間帶來恐懼。之前他們廣範的活動在歐洲的各個國家,其中是法國最多,沒想到現在你們那裡也有了。”
“對於他們的情況我勸你小心一些,他們的副首領是一個危險度較高的三階異文者,而且他們的首領據說比一般的三階異文者還要強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一個強力的『符號』,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經到了四階,不過藏的很好。”
亨特說完,想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既然發生了這種異文者之間的戰鬥,那肯定是有危險存在的。看你回想起來這麼從容的樣子,應該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當時是誰帶的你?”
“是樂無邪。”
“啊?!罕見,啊不,第一次見啊。我還以為她是標準的獨行俠呢。有她幫忙的話那倒是簡單了。”
“我聽大家都說她很厲害,她到底是有那些特彆的地方啊?”歌長歌活動了一下腰部的筋骨,這次輪到他反問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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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才一階,不知道也正常。額這麼說吧,你晉升異文就好像打遊戲裡的技能樹。而你到了三階這個技能樹就會產生分支。它會根據異文的擁有者,大幅度強化異文的某一方麵。這是異文自己決定的,不會受異文者的主觀影響。”
亨特動了動手指,頓了一下說道
“而樂無邪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成功的同時強化了她的異文的多個分支,也就是說彆人點技能,點了其中一條另外一條就黑了,不能點了。但她跟開掛了一樣,全都可以點。再加上她那被稱為最具可塑性的能力,她也因此成為異文組織公認的,未來異文作用最全能的異文者。甚至有可能超過登記處的那個女人。”
“之所以說是未來,是因為她現在才三階,就算她有一把強大的『符號』也無法戰勝任何一個五階和部分的四階。而放眼異文組織成立以來,她是唯一一個多開技能樹的異文者。當然,在這之前有沒有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異文的特殊性,這極度缺乏記載。”
歌長歌低下頭,做出沉穩思考的樣子。此時的他心裡想到,“臥槽,阿邪這麼nb!這就是所謂的我身邊的人都是大佬,就隻有我是廢物?嗯誒,那我那個白色的空間呢?那玩意肯定也不一般,我就說嘛,大家都是大佬,我沒有肉吃也得喝點湯。”
歌長歌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亨特,鄭重的問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白色的空間?就是那種一望無際的白?當然也有可能很混沌不清,反正就是很奇怪。”
見對方這樣鄭重的詢問自己,亨特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過往的經曆。記憶力得到加強的他,連昨天中午吃飯閒著沒事乾時,數的菜裡有幾塊肉都想起來了,但還是依然對歌長歌所說的白色空間沒有任何印象。
“啊我不知道。”亨特如實回答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他接著又補了一句。
“哦,沒事沒事。隻是之前看到了類似的說法。你相對而言更加有經驗一些,所以就問問。”歌長歌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亨特。
“他明明可以直接問樂無邪啊,為什麼會來問我?嗯是樂無邪也不知道,還是他有什麼原因不能問樂無邪?”亨特在心裡想著,但卻沒有說出來,既然對方不想說就不強求,這是異文者之間的共識。
而再一次思考起自己那個純白色空間的歌長歌,則短暫的沉入了思緒中。
“這麼看來我的那個純白色的空間是我獨有的,或者說少有的東西,並且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東西。而目前看來,當我進入那個地方的時候,我會聽到一些聲音。那些聲音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可以用空間或者是對方的能力,直接改善我的身體素質。但是相應的,我會因為那個聲音產生劇烈的痛楚,並且有明顯的對傷害的感受。”
“隻不過,好像每當我離開那個空間的時候。我的‘傷勢’就會複原。但是痛楚卻不會立刻消失。而那道聲音能說多少話,可能是按照我的個人‘能力’來定的,也可能是那個空間或者祂的狀態決定的。而且他好像不怎麼待見我,會一直說到我感覺自己的心臟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