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王平一字一頓的喊著,隨後將手中高高揚起的長棍重重砸下。長棍的尾端在半空中微微劃過一條弧線,咚的一聲砸在那名雇傭兵的腦袋上。
他便是這一塊的最後一個雇傭兵了,剛剛的他被葉纖毅用手雷炸斷了腿,無法逃跑的他隻好後仰地坐在地上無謂的掙紮著。他手中的槍不斷射出子彈,但早已傷到動如針紮的他根本壓不住步槍的後坐力,打在王平身上的子彈寥寥無幾,隻能打破王平的衣服,並在他身上留下一點類似岩石磕碰時的白痕。
眼見著最後一人倒下死亡,王平才默默地解除了『剛體』的效果,一股明顯的虛弱感傳來,讓他感覺有些頭暈難受,但還不至於失去戰力。
葉纖毅也從旁邊走了過來,相比於王平從始至終一直開著『剛體』並承受著大量傷害,葉纖毅基本就在邊上放冷槍,對於能力的使用很少,隻是微微感到有些勞累。
王平深呼吸了兩下調整狀態,隨後看向四周。這裡已然成為了血流漂杵,血肉橫飛的場景,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和幾乎占滿了地麵和牆壁的血肉讓這裡仿佛人間煉獄。
王平脫下了衣服,擦拭著自己滿是血汙的身體,至於褲子上的他也沒辦法了,隻好將就的隨便擦兩下,等回到車上再換一條。
而王平戴著用於遮麵的麵罩也早已經在槍林彈雨中被擦破射毀了,隻有一半還搭在臉上,露出了大半的麵容。
雖然被發現了會比較危險,萬一敵人通報給boss,讓對方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就麻煩了。即便可能性不大,但防患於未然沒有問題。
不過眼下的情況就無所謂了,本來就是槍林彈雨的場景,加上爆炸後的煙塵繚繞幾乎難以視目,而那些可能看到了王平真容的敵人,也被他第一時間優先擊殺。
俗話說得好,潛伏潛伏,把外麵的守衛全部殺掉,不就沒人知道你潛入了嗎?
“好了,我們趕緊去安放炸彈吧。按照情報顯示,那些設備應該都位於這裡的地下室。”王平扯下了已經壞掉大半的麵罩,隨即又從有著幾個彈孔的小挎包裡拿出了一個損壞程度不是那麼嚴重的麵罩重新戴上。
本來隻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麵罩此時頭頂和後腦那裡爛了一塊,左眼的洞似乎也比右眼的大了一些。
王平和葉纖毅並肩而立,走走停停的前往地下室。兩人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敵人,估計是被殺光了。偶爾有幾個躲在辦公室裡的文職人員或科研人員,也被王平一人一拳打暈後綁了起來。
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有彆於一般建築的樓梯或電梯,這裡的地下室更像是密室一般的設計。平時由一個鋼鐵活板門封住,鑽進去和鑽下水道似的。
前往地下室的位置有鐵鏈鎖著,需要鑰匙才能打開。但王平也懶得去找什麼鑰匙了,剛剛的交火之下,鑰匙說不定都已經被炸爛了。
他一手扣住鎖扣,一手拉住鐵鏈隨後向著兩邊猛地一扯。頃刻間,隻聽咚的一聲,那結實的鎖鏈就被王平扯了下來。
雖說那鎖鏈確實粗大又堅固,但鎖口那裡隻是普通的一層鐵板而已。鏈鎖的壞處就是這樣,相比於其他鎖,它幾乎是最好暴力破壞的了。
估計那幫雇傭兵用這樣的鎖也是害怕自己某天進不去了吧
兩人緩緩進入地下,這裡照明並不充足,一路上幾乎都是在摸黑前進。一開始還好,但越走越感覺奇怪。
這裡明明隻是普通的據點,最多也隻是兼備了製毒的業務而已,為什麼要建造一個這麼深還如此封閉的地下室?
兩人作為異文者,對於體感的感知能力差不了,雖然這裡有些昏暗,但他倆確信自己已經走了有十來米的距離。
就算他們走的是斜角,那也起碼距離地麵七八米了怎麼也不至於還沒到一般的地下室。
就在兩人疑惑之際,前麵的路口轉角處,一束光湧了進來,似乎那裡便是出口了
“阿邪,我倆就這麼乾等著嗎?不無聊嗎?”歌長歌和樂無邪並肩而立,站在原地。畢竟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個算是“俘虜”並不被允許離開那個輸了錢的衰蛋身邊。
“我又不參與你們的任務,關我毛事?你要找樂子我倒是可以陪陪你。”樂無邪偷看了他一眼,隨後心不在焉的四處張望著說道。
“哼,誰讓你們聊天的!要是他們今天不把錢帶回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倆!我納坎坎說一不二,你們現在除了去廁所,其他時候必須待在我身邊五米範圍內。”納坎坎生氣的說道,這幫人明明是輸了錢還賴賬的,現在落到他手裡居然還敢這麼悠閒。
“誒,大哥。我們還錢是肯定的(我們怎麼可能會還)但你也不能這樣限製我們的自由啊,好無聊的嘛~”樂無邪不耐的抱怨著,說著還扭了兩下,然後又扶著額頭靠在歌長歌肩上,似乎很虛弱難耐的樣子。
納坎坎咧著嘴,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要臉的演戲,心想,“這他媽的是要鬨哪樣啊,就你還他媽嗲起來了。你看到時候那幾個小逼崽子沒送來錢的話我怎麼辦你們。”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不過現在情況還不清楚,萬一他們真的拿錢來了,自己態度太惡劣就是白白交惡幾個有錢有勢的年輕人了,怎麼說也不符合自己的利益。所以雖然心裡一百隻草泥馬跑過,嘴上也不能這麼刻薄。
納坎坎環顧四周,隨即眼光在一棟建築上停留了一會,隨即壞笑著說道“你們不是想玩嗎?去吧,去那裡玩我不攔你們,隨便你們玩多久,你們沒錢我還可以給你借一點。”
歌長歌尋著納坎坎的視線望去,發現那正是之前見到過的奇怪小樓。裡麵時不時傳來槍響,似乎還有人專門清理這種現場。
“那裡有些奇怪,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