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謝晏要被關宗人府半月之久,四公主忙趾高氣昂來看熱鬨。
悠悠踱步得意道“上次昭陽姐姐還感慨自己隻在宗人府待了一天,這次終於能待上半月了,姐姐可滿意?”
謝晏挨著牆壁半倚靠在木榻上,簡直懶得搭理她,便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煩躁道“什麼東西?一天天嗡嗡嗡的,吵死了。”
東西?
一聽這話,四公主立馬就不樂意了“謝晏,你說我是東西?你什麼意思?”
謝晏像看個傻子般看了她一眼,隻說“難道你不是個東西?”
“謝晏,你……”
“行了行了,滾吧。”一天天的煩死了。
似乎在言語上,四公主老是討不到便宜,氣呼呼留下一句‘謝晏你彆得意,總有一天你會不如我的。’說完便氣衝衝離開了。
謝晏卻覺得煩躁的很,自從皇祖母被毒害一案起,這個謝然就老是蹦躂到麵前來尋她不痛快。
自小到大,她不曾為難過姊妹們,也不知謝然是哪根筋搭錯了?
而謝然離開宗人府後,又尋去了康寧帝那兒。
她不服氣,憑什麼謝晏光明正大闖了葉家府邸,父皇卻隻關她半月?
本想找到康寧帝鬨一鬨,讓謝晏多關一段時間。誰料,四公主剛提起此事,康寧帝卻發了火。
以葉成禮重傷朝廷重臣、貽誤朝廷之事為由,又下令多關葉成禮半月。
皇後好不容易跟刑部那邊打好了招呼,卻咋然聽聞堂侄兒要被多關半月。知曉是謝然惹的禍後,又將謝然痛斥了一頓,禁了謝然一月的足。
還要忙著去安撫葉紹鳴夫婦……
……
半月時光一蹴而就。
謝晏出宗人府那日,落雪紛紛,如同柳絮飛舞。大地、房屋、樹枝都被一層純淨的白色覆蓋,世界仿佛變得安靜而祥和。
而裴雲歸就在這份安靜中,早已等在宗人府外頭。見謝晏出來,迎著落雪朝她走去,手中拿著厚厚的白狐披風為她披上。
“殿下,臣來接你了。”
謝晏細細打量著他,伸手在他胸膛前一陣試探。
裴雲歸笑著替她拂去肩頭的落雪,開口道“殿下不必擔心,臣的傷勢已經恢複了。”
謝晏眉眼微挑,在他腰腹處揮了一拳,男人果然不再皺眉。
“真的恢複好了。”
“嗯,殿下放心,彆忘了臣是武將,恢複的本就比旁人快些。”
見他果然恢複了,謝晏突然開始喊累“哎呦,本的宮的腰啊、腿啊,宗人府裡頭的木榻實在太硬了,半月下來,本宮感覺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會意,微微一笑,隨即伸手將人攔腰抱了起來“殿下可滿意?”
謝晏接了一片雪花,輕笑著開口“怎麼?我們的裴小將軍不怕被人看見了?”
宗人府外頭有把守的士兵,卻隨著謝晏眼神悠悠掃過,早已齊齊低下了頭。
“有殿下的威信在,臣相信他們不敢胡亂說話。”邊說邊把人抱上了馬車。
馬車上,鋪著軟墊,備著熱茶,還有剛出鍋不久的‘驢打滾’。
謝晏飲了口熱茶,看到驢打滾,便問了句“今日不是落雪了嗎?那老人家今日還出攤嗎?”見那包裝熟悉,便問了句。
邊將熱騰騰的糕點奉上,裴雲歸邊回答她“臣將那位老婦聘請了,眼下就在公主府,往後若是公主饞嘴了,讓其做來便是。”
撚起一塊‘驢打滾’嘗了嘗,謝晏眸色微異。看來,結果還是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