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義意識到事情沒有按計劃中的那般發展,也難得敏銳了回察覺到了燕仲對自己的殺意。
激動之下將事情都抖了出來。
被提及外室一事時,燕仲心中便暗道不好,心下已生了慌亂,麵上卻還是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
“江元義,平日裡我與你還算有幾分交情,嶽丈大人待你也很好,到底何故?你要接連汙蔑我和嶽丈大人。”
說完又立馬朝康寧帝請罪“臣乃陛下親自提拔上來的,亦對陛下忠心耿耿,江元義攀咬之事臣沒有做過,還請陛……”
“都給朕住嘴。”康寧帝突然沉了臉色,也顧不上還有些發沉的腦袋。
“說什麼皇後下毒?皇貴妃盜用玉璽?竟還敢胡亂言語扯上皇後和皇貴妃,大膽江元義!你可知罪?”
被天子厲聲質問,江元義渾身顫抖著,隻敢匍匐在地上“臣知錯,陛下,臣知錯,臣再不敢有任何隱瞞,臣說的都是事實,還……還請陛下明鑒。”
“老二,此人說的皇後下毒、皇貴妃盜用玉璽到底是什麼意思?”康寧帝越聽越糊塗。
莫不是自己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
“父皇,您許是不知,如今立春已過,您的身子加上急火攻心和中毒,已經昏迷……”
謝讓便將康寧帝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越聽,康寧帝臉色越難看了。
原本聽到如今是謝凜在監國,康寧帝還不是很氣。畢竟他昏迷了許久,朝事確實需要有人處理,謝凜既為大皇子,由他監國也在情理之中。
可在聽到謝晏母女皆被下獄後康寧帝臉色是徹底的黑了。
“大膽皇後和齊王,說昭陽有暗害朕之心,簡直一派胡言!朕是病了不是死了,誰允許他們趁著朕昏迷如此對昭陽的。”
看的出來康寧帝是真的被氣得不輕,就連兩頰都在隱隱顫動。
“還有皇後是怎麼回事?當真是她對朕投了毒?”
“三弟查出來是母後所為,不過母後說她是被冤枉的,不曾承認過。”謝讓垂眸應著。
“你三弟呢?”
問起謝霽,謝讓微微一頓。
康寧帝眉頭越皺越緊“朕問你話呢,你三弟呢?”
猶豫了瞬,謝讓才開口“三弟他逃出皇宮了?”
康寧帝越發不解“逃?為何要逃?”
謝讓“王嫂落了胎,大哥說是三弟害的王嫂,如今正以殘害皇嗣之罪在追緝三弟……”
嘭……
床頭案幾上的杯盞被康寧帝一把揮落在地“混賬!齊王到底想做什麼!?是要反了嗎?”
老三那小子是什麼為人?他還能不清楚嗎?怎麼可能做出殘害子侄之事?
細細聽來自己昏睡期間發生的事,康寧帝又如何不能明白兄弟二人在爭什麼?
如今老三被追緝,昭陽母子皆被下獄,看來是老大鑽了空子占了上風。
不過有一點康寧帝沒想明白,皇後與齊王不該是同氣連枝嗎?怎麼連皇後都被下獄了?
康寧帝才剛醒來,此前中的毒也隻解了五六分,而康寧帝體內的餘毒能壓製住,都是靠孫院判的一手祖傳針灸術。
而孫院判都是給康寧帝三日一施針,今日正好是第三日,剛準備再次給康寧帝施針時卻被康寧帝抬手製止。
“愛卿先等等,朕先處理點事情。”
說罷,帝王幽深的目光在江元義和燕仲身上掃過。
最後鎖定江元義,沉聲道“江元義,你說背後指使之人是燕統領,可敢以性命作保此事的真實性。”
江元義早已慌的不成樣子了,連忙磕頭道“臣不敢欺瞞陛下,這些事都是燕統領指使的。”
這時,心中早已氣憤不已的喬鶴山開口了“你說燕仲在外養了外室?”
“是,學生亦不敢再欺瞞老師,燕仲他就是在外麵養了外事,此番諸多行事就是為了休棄師妹娶那外室進門。老師,學生也是受他蠱惑才會犯下錯事,燕仲他對不起喬家亦對不起師妹,您彆再被他騙了。”
喬鶴山一時被氣得開始罔顧禮儀了,對著江元義猛的啐了一口“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老師,學生知道錯了,求您再給學生一次機會。”江元義不敢躲,隻開口哀求著。
喬鶴山挺了挺微微佝僂的脊背,終於看向燕仲“賢婿你真是好樣的!說說吧,那個外室是怎麼回事?”
燕仲垂眸緊抿著唇,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江元義卻邀功似的開口了“老師,學生知道那個外室,她名喚溪柳,眼下在齊王妃身邊伺候,燕仲已經與她苟合一年多了。此前還為……”
“夠了江元義!”燕仲終於忍無可忍給了江元義一腳。
兩人開始狗咬狗了。
“我與溪柳如何相識的,還不是你將人弄到我身邊來的。說我對不起喬家,你就對得起了嗎?”
“胡說。”江元義口吐鮮血掙紮著說了句“我與溪柳並不相熟,你彆汙蔑……”話未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喬鶴山麵上滿是失望之色,燕仲卻突然跪到了他麵前。沒有否認外室一事,而是說“嶽父,是小婿一時糊塗犯了錯,可小婿已經知錯了,還請嶽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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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他所說,那溪柳實則是江元義同父異母的妹子,人也是江元義設計與他相識的。而他是在自己妻子懷著身子時犯了錯,可事發後他就後悔了,深感對不起妻子,想將人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