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月前,扶丘國駙馬霍清封身受重傷且受奇毒所擾,南宮紫寧也因此心緒難平,身為主帥的判斷力、戰力也一度崩塌。
兩軍交戰,比拚的不僅是雙方將士的能作戰力,更是雙方將領的統籌能力。
運籌帷幄的駙馬倒下,公主也因此心緒受損,相較於新羅國、扶丘國原本就要稍遜一籌,又出了此等變故。與新羅國對戰的扶丘國軍隊戰力也因此打了折扣。
早就與北狄沆瀣一氣的新羅國也有了多餘的精力去攻打靖朝。
靖朝東北方向的遼寧城因此遭受了新羅國奇襲攻擊,遼寧城守軍隻有兩萬,顯然難敵多出半數有餘人馬的新羅國。
遼寧城守將隻好向最近的裴家軍求援,裴雲歸便撥了三萬人馬前去支援遼寧城。
麵對北狄將近二十多萬的大軍,隻餘九萬人馬的裴家軍顯然難敵。
開年後北狄不斷加大力道反撲、開始大肆進攻靖朝北境。九萬裴家軍再加上北境兩萬守軍,縱使全力阻擊也難敵北狄軍隊的腳步。
終於靖朝軍隊連失了壺關、荊州兩城,無奈被逼回漢嘉。
而北狄王聽著前線不斷傳來的捷報,身心大悅,也決定親自奔赴前線。隻待北狄大軍一展雄風、直擊靖朝京師,攻下遼遼中原大國。
稱霸天下大業指日可待,這種時候身為北狄的王,豈能缺席?
但北狄王不知道,在他親自帶領餘下部下奔赴前線後,後方的窩卻被人端了。
夜戈部落在新王樓雲廷的領導下,一舉拿下了北狄王庭。樓雲廷劫下了北狄王庭發往前線的信件,又在留下屬下控製了王庭後,亦繼續率軍奔赴北境前線。
畢竟,也該去幫著裴雲歸收網打狗了。
而到了前線的北狄王,在經過壺關城時,聽聞軍隊攻破壺關城時城中並無半個靖朝百姓。心中頓覺怪異,但被即將到來的勝利占據了心神,便沒有多想去了荊州。
而北狄王奔赴荊州後,倒終於見到了一些靖朝百姓,不過人數甚少。
而荊州城中,也在上演著詭異的一幕好戰殺名在外的北狄軍隊竟對荊州城餘下的靖朝百姓友好的不得了。
原本以為性命堪憂的靖朝百姓麵對北狄人的友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麵對不自然笑眯眯的北狄人,百姓們隻好硬著頭皮接受對方的好意。
而善待靖朝百姓,不過是蠻夷北狄東施效顰,欲學著中原大國以禮治國的蹩腳作風。
畢竟,人越沒有什麼,就越渴求、越想展示什麼。慣常被中原人稱作蠻夷的北狄,也幻想著成為受人稱讚的、統領天下的禮儀大邦。
他們就像察覺不出靖朝百姓膽戰心驚的迎合般,對‘東施效顰’的友好作風越發執著了。
看著荊州軍民友好的一幕,北狄王甚是滿意。甚至對他們的勁敵裴雲歸的妹妹裴雲棠都是和顏悅色的,也大大稱讚了番自己選中的繼承人赫連拓。
而北狄王抵達荊州後,便計劃著親自領兵攻打漢嘉城。不過還未等他們出手,靖朝那邊又反攻了回來,還是裴雲歸親自率隊欲奪回荊州城。
不可結果沒什麼懸念,靖朝攻城失敗,裴雲歸率軍狼狽逃竄。
看著裴雲歸率軍狼狽逃離,北狄王心情大好,決定親自率軍追擊。
看著夜幕下火星迸濺的戰場,還有裴雲歸狼狽逃離的背影,赫連拓攬著裴雲棠肩頭,眸色微眯,試探開口“看著你兄長狼狽逃離的模樣,棠兒可心疼?”
裴雲棠不動聲色隱去眸中的痛色,隻乖巧貼近男人的胸膛,柔聲道“大王子應該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