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很奇怪,靖朝和夜戈的將士們撤退後久未再攻城。
北狄士兵頂著困意左等右等,卻在等了將近兩個鐘頭後還未等到對方再次攻城。
赫連拓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便差人去詢問屍身的情況。雖說得到的答案是屍身一直在。
但赫連拓還是越想越不對勁。幾番思索後,便讓人將裴雲棠的屍身撈了上來。
人死了才不過一兩日,但因屍身受了極刑、發膿潰爛的原因,屍身已經腐敗的不成樣子,還發出陣陣惡臭。
在場之人無一不掩鼻皺眉。
赫連拓眸色微眯緊盯著腐爛的屍身看,越看,越覺得那屍身哪裡怪怪的。
便讓人取了長刀來,親自撥開了遮掩住屍身麵容的雜亂的長發。
長發被撥開,赫連拓眯起眸子細細一辨認屍首的麵容,卻瞬間沉了臉色“混賬!你們幾個廢物都是乾什麼吃的?”
麵對赫連拓的怒火,看守屍身的幾名士兵立馬撲跪了下去,麵上卻不約而同閃過疑惑。
直到赫連拓一心腹上前查看了屍身,才解釋了赫連拓的怒火“屍身被換了,這不是和淳郡主的屍首。”
也轉而怒斥起幾名看守士兵“你們幾個到底怎麼回事?為何連屍首被人調換過都未能察覺。”
幾人了解赫連拓的脾氣,得知屍首已經被換了,已然抖如篩糠,隻支吾著將夜裡敵軍攻城時的情況說了遍。
赫連拓麵色陰沉,沒再看幾人,隻冷聲丟下了句“就這麼輕易被敵人‘偷天換日’了,不過一群沒用的廢物罷了。
斬了吧,示軍威以儆效尤。”
幾人一聽,立馬麵色慘白嚇的半死,隻不斷求饒“大王子饒命啊……”
赫連拓心腹一個眼神,很快有人上前拖走了幾人。卻恰巧在這時,城牆上再次響起了戰鼓,瞬間火光衝天。
“不好了大王子。”有手下很快來報“敵軍又攻城了。”
“有人攻城予以反擊,繼續守城就是。”
聽得城牆那邊的動靜,赫連拓臉色更難看了“這般慌慌張張做什麼?簡直廢物!”
來人卻麵色焦急,喘著粗氣道“不一樣,敵軍此次攻城是大規模的強攻,和之前的都不一樣。”
此次靖朝、夜戈聯軍也是強攻,但終究有所保留,隻是出動一部分兵將。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大規模的強攻。
再次發起攻城戰,夜靖聯軍兵分三路,以強硬的勢頭分彆對壺關城正城門及東西兩側城門發起猛攻。
隨著攻城的戰鼓不斷疊進,三麵城門處立馬火光衝天,震天的喊殺聲伴隨著眾多衝車、雲梯、木幔等一眾攻城器械往前推進。
看著城樓上下瞬間火光衝天、還有突然強硬攻城的敵人,赫連拓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是敵軍的總攻。
該死的!
赫連拓咬牙切齒道“敵人發起總攻了,傳令下去,全軍戒備,隨本王子迎敵守城。”
壺關城不能丟,否則此次發難靖朝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