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和自己的徒弟莫小豪來到了陳哲的家鄉。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鄉鎮,周圍被連綿不絕的大山包裹,小鎮處在這裡仿佛與世隔絕。
“師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陳哲的爸爸陳一手在鎮上開了個按摩店,我們等會兒順著導航過去。”
坐在後座上的蔡景點了點頭。
“好!”
……
小鎮街口的一家招牌老舊的店鋪。
上麵書寫著;[劉氏按摩館]
門前還有個紅底黃字的招牌;
針灸50。
按摩66(40分鐘)
正骨推拿;115。
……
莫小豪看著招牌笑了笑;“陳哲這小子也忒不孝了吧,自己在大城市混的那麼好,老家這裡搞得破破爛爛的,66塊錢按40分鐘,他老爹估計按一輩子都沒他一天掙得多。”
“行了,彆廢話了,進去吧!”
一老一少走了進去。
裡麵的環境很是狹小,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已經上了灰塵的獎狀和證書。
房間被藍色的布隔成了好幾間,矮凳那裡坐著幾個裸著上身,背上吸著火罐的老頭。
老頭們咿咿呀呀的跟前麵一個坐著矮凳穿著白色背心,藍色大短褲,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中年人聊著天。
“一手啊,陳哲那小子現在做什麼工作啊?”
“害!做什麼工作?上了個野雞大學,出來瞎忙唄。”
陳一手摳著腳丫,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兒子出息,父親臉上才有光,兒子沒出息,劉一手是提也不想提。
那個老頭笑道;“我孫子現在在縣裡開了一家工廠,生意做的還可以,其實你可以叫你兒子回來的,我孫子說了,大城市不是那麼好混的,還不如早點回來,回到縣裡的話,我可以叫我孫子給他介紹一份工作,在工廠裡幫幫忙,打螺絲一個月也有3500。”
劉一手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門外走進一個中年婦女,從蔡景和莫小豪身邊經過,嗓門挺大的。
“林伯,我兒子再怎麼說也是大學生,怎麼可能回來打螺絲呢?”
說話的人是陳哲的母親蘇麗萍。
老頭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現在大學生不值錢了,我孫子說了,現在社會上講的是經驗,講的是能力,他工廠裡現在都好幾個大學生在打螺絲了,這有什麼丟人的?”
蘇麗萍哼了一聲,還想繼續說,旁邊的陳一手連忙說道;“行了,快去煮飯吧,我都餓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還不是因為你?當初不是因為你叫兒子去報考那個什麼垃圾的計算機專業,或許他現在都能混好一點。”
陳一手不想跟自己的老婆爭論。
眼睛這時候看向了站在門口的蔡景師徒。
“兩位是按摩還是針灸?”
莫小豪剛想說話,蔡景伸出手製止他。
“幫我按一下吧。”
“行,您這邊請!”
陳一手拍了拍旁邊那張白色的按摩床,蔡景把外衣脫了走了過去。
看到有客人來了,蘇麗萍也不再說什麼,拿著菜走進了廚房。
……
陳一手快速搓暖自己的雙手,把手放在蔡景的肩膀上為他服務。
“大叔,你們是外地來的吧?”
蔡景點了點頭。
“東海那邊過來的。”
聽到是東海過來的,房間裡那隻都看向了他。
陳一手也是眼前一亮。
“東海啊,大城市啊,您這是過來旅遊的還是探親的?”
這時候莫小豪非常默契的在旁邊說了一句;“我師傅是風水大師,過來是幫人看風水的。”
聽到蔡景是風水師,陳一手跟那幾個老頭都是帶著驚訝。
“哎喲,原來是風水大師啊,第一次見,第一次見,怎麼樣?我力道還可以嗎?”
“嗯嗯,你非常專業!”
陳一手的按摩技術真的很好,他隨便按幾下,蔡景都感覺到渾身舒坦。
兩個人正在聊天。
旁邊那個正在拔罐的林伯插了一句。
“這位先生,您是風水師,您會不會算命?”
林伯年紀比蔡景還大個十幾歲,不過因為對方身份的原因用了尊稱。
畢竟在他們這個小鎮,很少人能擔得起風水大師這個名頭的,何況還是東海這個大城市過來的。
蔡景笑了笑,然後看向他;“當然。”
林伯又問道;“收費貴不貴呀?”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蔡景,顯然這個問題他們也很好奇。
這時候,莫小豪插了一嘴;“我師傅可是有真本事的人,算一次命,收費六位數以上!”
林伯聽到之後嚇了一跳。
“六位數?那豈不是要上10萬了?”
“那是自然!!”
莫小豪非常自豪。
林伯像泄了氣的皮球又坐回了矮凳上,他旁邊的那幾個老哥們也是目光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