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兩次之後，對方終於接了。
“那麼晚了給我電話乾嘛？”
胡玲的聲音平淡，好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胡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報告……”
“喔，是嗎？那你過來吧！”
“啊？胡姐，難道你還在辦公室？”
“是啊，在等你呢。”
說完這句話胡玲就掛斷了。
陳哲冷汗都下來了，自己會打電話，胡玲早就猜到了，這個女人太恐怖了，她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樣，知道所有的事情發生了。
他匆忙穿好衣服，然後快速的下樓朝會所趕去。
淩晨兩點。
玲瓏會所三樓，胡玲的辦公室。
陳哲進來之後看到胡玲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而旁邊的沙發上，楊芸也坐在那裡。
“五分鐘，你給你自己解釋一下吧！要是我不滿意的話……”
胡玲折斷了一支鉛筆，那意思不言而喻。
陳哲吞了吞口水。
把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其中包括他擔心胡玲對他不利，還有他準備在肯菲亞搞點事情的事情。
胡玲聽完之後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後站了起來。
走到陳哲的身邊，抱著雙手看著他。
陳哲微微低頭不敢直視胡玲。
“怎麼了？擔心跟我混沒有前途？”
“不是的胡姐，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嗬嗬，自作聰明，你知道你這種想法相當於背叛嗎？”
“我……知道，我現在認識到了。”
“算你還算老實，如果今天晚上你沒給我打電話，那咱們的緣分也就算儘了。”
陳哲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坦白是對的。
“楊芸，把資料給他看吧！”
胡玲扭過頭看著楊芸。
“是！”
楊芸從旁邊的櫃子裡麵拿出一份資料交給了陳哲。
手上的這十幾份，都是一些公司的股份轉讓協議。
陳哲看著看著，看到了一家非常熟悉的公司；利福來。
陳哲腦袋瞬間有些懵了。
“這……”
“還看不明白嗎？之前知道為什麼叫你停止打壓利福來嗎？那是因為這家超市我也看上了，陳哲，想要賺錢，並不是要搞垮一家公司，而是要想辦法把那家公司占為己有，這才是最快的生財之道，我們會所的這些客戶，說好聽點是客戶，但是說白了，她們就是我們手中的一枚棋子，隻要好好運用這枚棋，那她們背後的一切都將會是我們。”
陳哲看著身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櫃子。
“胡姐，我明白了，謝謝你信任我。”
“嗬嗬，你怎麼知道我信任你？”
“胡姐能跟我說這些就是在信任我，請您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有二心，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嗯，是比以前聰明了一些，也不費我這段時間花那麼多心思，不過光說還不行，你需要納一個投名狀。”
“請胡姐明示。”
胡玲跟楊芸對視了一眼，楊芸掏出了一個手機對準陳哲。
被攝像頭對著陳哲感覺有些不舒服。
“胡姐，這是？”
“脫衣服吧！”
“啊？？？什麼？”
“我讓你脫衣服，還需要我重複第二遍嗎？”
所謂的“投名狀”就是要自己的裸照嗎？
真的有點卑鄙。
但陳哲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咬了咬牙，點了點頭，然後把衣服脫的一乾二淨。
胡芸跟楊芸對視了一眼，好像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
……
幾分鐘之後，楊芸比了個ok的手勢。
陳哲有些屈辱的把衣服給穿好。
“行了，彆扭扭捏捏的啦，從今天開始，你就加入我的智囊團了，開心一點，以後你得到的會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陳哲像個被人剛欺負完的小姑娘一樣點了點頭。
可從胡玲辦公室出來之後，陳哲的目光變得很是平靜，完全沒有剛才在裡麵的那種羞恥感。
胡玲妄想掌控一切，可是她疏忽了，當一個人的尊嚴被完全腳踏的時候，人會走向兩種極端。
一種是逆來順受，完全臣服，為她所謂的“高明”搖旗呐喊。
一種把是“不甘”完全藏於心底，為的是有朝一日能夠把這種屈辱百倍奉還。
而陳哲，是屬於第二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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