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在廚房外麵見到了那道月白長裙的身影。
鐘奕對大家說辛苦了,在給廚房裡的人發賞錢。
果然不愧是,人美心善鐘夫侍。
雲秀一天都沒見到他,吵架害得她傷神。雲秀照常拉住鐘奕的手,把他往懷裡一帶。
鐘奕掙了掙,真見鬼,殿下這一身怪力,他都無法撼動。
廚房大娘們都在竊笑,雲秀擺擺手讓她們散了。鐘奕立馬從她懷裡閃身出來,雲秀握住他的手腕,帶著了鐘奕回書房。
鐘奕揉了揉手腕,道,“殿下,不要老是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不合禮法。”
“去她的禮法。“雲秀臉頰飛紅,酒氣熏人,又抱住了他不撒手。
雲秀帶著醉意道,“阿奕,不要鬨脾氣了,我們和好吧。”
“殿下,我不是在鬨,你不明白。”
雲秀軟聲道,“你想找林子辰,我也不攔著。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好不好?”
宿主是真的喝了假酒!
係統連忙給雲秀招來一陣清風,讓宿主清醒些。
雲秀被一陣涼風吹得腦子清明了些,終於想起了自己過來是要做什麼。哦,五十金。
她已經把自己的流動資金都給了任櫟,手邊錢不夠,這個錢就隻能從中饋出。而中饋是鐘奕在管,所以,她就拉下麵子來找鐘奕,認個錯,然後支取五十金。
雲秀訕訕鬆開了鐘奕,道,“我……”
鐘奕眼神清明,“殿下今日喝了酒,有些反常。”
雲秀把手放在嘴邊咳了咳,“我沒喝太多……其實我來,是找你有事。”
五十金的事。
雲秀覺得自己有些丟份。但又想了想,這是女尊世界,大女子能屈能伸,向他先低個頭服個軟,也沒什麼。
雲秀就直接道,“我想從中饋裡支五十金出來。”
鐘奕不禁疑惑,問“殿下要五十金做什麼?”
雲秀不想把借錢給彆人贖身的事說出來,便道,“總之有用。”
鐘奕道,“殿下不說清楚用途,我是不會給的。”
“給青鳳樓柳公子贖身。”雲秀莫名有些氣弱,道,“我是幫周靜周大夫給的,她說會還我。”
鐘奕眉毛揚了揚,問,“殿下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那個周靜你也見過,就是去鐘府治療鐘鳶的那個年輕大夫,我有次下朝回來,路上遇到她救人,救的就是那個柳公子。我好心讓她們搭了一段便車,就這些,沒彆的了。”
雲秀像個夫管嚴,把自己的行程交代得一清二楚。
殿下可真是仗義疏財,慷慨大方。
鐘奕把手合進袖中,道,“好,理由很充分。不過,殿下自己手邊不是有錢麼?”
雲秀苦著臉笑了笑,“我把手邊的錢都給了任櫟,讓她走商去了。”
雲秀把絲綢全都折成錢,一股腦全給了任櫟那個投機分子,暫時還沒看到回報。
鐘奕氣不打一處來,任櫟靠譜嗎?殿下不會被騙了吧?
鐘奕攤了攤手,愛莫能助道,“殿下,中饋也沒有那麼多錢。”
“我來看看。”雲秀道。
鐘奕拿出賬冊,雲秀翻了到最後,賬上還真沒有那麼多錢。
鐘奕道,“等再過二旬,秋收了之後,田租收上來,應該就能寬裕些了。”
雲秀驚訝了,“我什麼時候有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