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連忙跟在鐘奕後麵,哄著鐘奕道,“我錯了,明日就把育碧院的伶人班子撤了。”
見他徑直往府邸大門方向去,連忙拉住了他,軟聲說,“我發誓,真的隻有你一個。”
鐘奕側頭望著她,一雙如水的眸子十分清醒,“殿下不是還要娶夫。”
雲秀啞然了一瞬,“我不會碰鐘齊,他還是個孩子。”
“男大十八變,殿下可彆把話說得太滿。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鐘奕道。
他這個醋缸,怎麼連小孩子的醋都吃。雲秀笑了笑,“你住哪裡?我送你回鐘家。”
鐘奕有些氣弱,小聲說,“我不住鐘家。”
雲秀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你住在哪裡?難道住在林家?”
鐘奕沒說話,默認,雲秀又一口氣噎在嗓子眼,他是真的,有夠茶的。
住前女友家裡是吧,中秋節和前女友妹妹一起逛街是吧,他究竟有沒有保持距離的意識,懂不懂男女大防。
不守男德!
鐘奕看她雙眸冷凝,似乎又要生氣,連忙安撫,“我與林子期是朋友,我住在他的院子裡。”
這名字耳熟,就是那個差點嫁給三皇女的林子期。
雲秀深吸一口氣,抱住他的腰,道,“沒關係,你住在哪裡都好,我相信你。”
她脾氣很好的,沒錯,她脾氣很好,好個屁啊。
她可以忍住不發脾氣,但今晚,她是不會放他走了,道,“今夜太晚了,明日一早,我讓蘇大送你回林府。”
鐘奕順從了下來。他吃軟不吃硬,雲秀已經學會了怎麼給炸毛小貓順毛。
雲秀摟著鐘奕,回到鐘秀院寢房,鎖已開,推開門,迎麵而來是灰塵的味道。
“這處是為你封的。你不在,我都不敢踏進這裡。”雲秀聲音低柔。
“殿下……我也是想你的。”鐘奕輕輕道,“一直沒有人來尋,我還以為,殿下不想要我了。”
他還真的有點接近真相了。她心裡想過,不再去找他,每夜靠舞樂和美酒麻痹自己。
但再怎麼樣,她都不可能放任他屬於彆人。
現在他這個倒黴兔子,自己主動撞到她這棵木樁子上了,這就彆怪她了。
他們對寢房的陳設十分熟悉,摸著黑走到床邊。
鐘奕俯身,抹了床架上的灰,雲秀脫下了外袍,鋪在床上。
她拉著他坐在床邊,黑暗中把他往懷裡攬,雲秀探手解他腰帶,在他耳邊輕笑一聲,“阿奕,你在馬車上那麼緊張。”
鐘奕悶哼了一聲。
“現在已經在家裡了,放輕鬆點可好。”
雲秀沒有點上燈,寢房裡黑漆漆的,鐘奕沒說話,雲秀暫停了動作。
隨後雲秀隻覺得臉上一涼,他親吻上了她的臉頰。
遇上了直球選手,他一點也不矯揉做作,也不搞欲拒還迎那一套,哄好了,就躺平任摸。
雲秀心裡,彆提多美了。
鐘奕被雲秀按在床頭,全麵壓製,這一夜還很長。
中元節那會兒,鐘奕對雲秀來說,還隻是個卡牌npc。
誰能想到,僅一個月過去,她已經恨不得把他揉在懷裡。
係統【宿主,也許你就喜歡這種調調的。】
【進你的小黑屋去,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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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雲秀被鳥叫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