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瑟把竹簡一合,道,“孤已允了鐘小郎官位,秀兒,你與鐘齊婚期將近,此事不必再提。”
雲秀沒有應聲。要讓她放手,沒可能的,大不了從地上轉為地下。
雲瑟隻當她是應下了,笑了笑,道,“後日的秋獵,你也一起。”
秋獵的事,還一點風聲都沒聽過,雲秀不得不提起警惕。
雲秀道,“兒臣遵命。”
沒什麼事,二人便都向陛下告退。
出了雲極殿,雲秀一把拉住了鐘奕的手臂,帶著他跌跌撞撞地朝馬車走去,鐘奕惱道,“殿下要綁走朝廷命官?”
“你個六品綠豆官,算什麼命官。”雲秀看著他色厲內荏的模樣,直接把他拉上馬車。
她把他推倒在馬車墊上,用腰帶捆住他的雙手,扒掉了他嶄新的官袍。
雲秀戲謔,“鐘大人,如今官袍不在身上了呢。”
鐘奕眉峰一皺,雙眸一深,仰起頭,把臉貼上來,徑直吻住了她。
雲秀也急切地回吻著,繼續一隻手伸手脫掉他的中衣,擰了他的胸口一把,“你真是,就一心要做官?”
鐘奕嗚咽一聲。
雲秀坐在他的腰上,看他紅著臉乖順了下來,手掐著他的下巴,道,“好,你願意做官就做,但是,你還是我的人。”
鐘奕柔婉地點頭討好,“我永遠是殿下的。殿下,輕些疼我。”這個時候當然得低頭認錯服軟,否則有他好受的。
雲秀是絕無可能再放他離開的,後院裡鐵匠鋪也有,書房裡書也有,他就待在大皇女府,不出門都行。
雲秀喘息著道,“你不用回鐘府了,就回我那兒。”
“殿下……霸占朝廷命官。”
“雲國律沒有說,陛下也沒有說,本殿不能霸占朝廷命官。”
小嬌夫心太野,她的心,有點累。
要不是剛才,係統給她回放鐘奕的臉部特寫,雲秀看到了他的情緒,不然她也差點要被他騙過去了。
他泫然欲泣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愛了。他明明喜歡她,但這個彆扭人兒,偏偏就是要逃跑。
雲秀心裡,有種看綠茶文的無力感。
誰讓他是個小綠茶,而自己,是個霸道總裁呢。
係統又在竊笑,【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雲秀讓係統禁言,免得它又說出些討打的話。
她一定要扭轉鐘奕的性子才行。
他要追求理想,他要實現抱負,可以啊。她讓,她沒說不讓。
誰說要去追求理想,他就非得離開她,她讓他二選一了嗎?
誰說的事業與愛情不可兼得?這二者有什麼衝突?
係統終於被關進了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