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站在高聳的城牆之上,城牆上呼嘯的風還在拉扯著她的衣角。
雲秀一低頭,見蘇青帶著隊伍走到了城門樓下,身姿矯健地從城牆上快步而下。
城牆的磚石在歲月的侵蝕下略顯斑駁,透著古樸滄桑之氣,牆縫間頑強地生長著幾株枯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凜冽的風呼嘯而過,如同尖銳的哨音,將她揚起的發絲吹得肆意飛揚。
蘇青神色恭敬地走上前,微微躬身,抱拳行了一禮道“大殿下,經過打掃和清查,太守府已經清理乾淨了。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請殿下移步前往。”
雲秀微微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滿意,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們過去。”說完,她便抬步向前走去。
雲秀的黃色披風在身後隨風飄動,宛如一麵在戰場上飄揚的旗幟。
蘇青趕忙側身,跟在雲秀身後,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雲秀帶著眾人一路前行,來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的大門高大而威嚴,朱紅色的門板上鑲嵌著一排排碗口大的銅釘,在陽光下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權勢。
門上的獸首銜環雕刻得栩栩如生,那獸首怒目圓睜,雲秀握著門環推開了門。
踏入太守府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庭院。
地麵用青石板鋪就,歲月在石板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石板之間的縫隙裡長出了些許雜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為這原本莊重的庭院增添了幾分荒涼之意。
庭院的中央有一座假山,石頭奇形怪狀,有的像蹲伏的巨獸,有的像展翅欲飛的雄鷹,隻是如今也顯得有些落寞,爬滿了青苔,像是給假山披上了一件綠衣。
沿著庭院的回廊往前走,雕梁畫棟雖精美,但也難掩歲月的侵蝕。
彩漆有些剝落,露出了裡麵的木質紋理,回廊的柱子上原本華麗的裝飾也有了些許殘缺,有的地方金箔已經脫落,隻剩下黯淡的底色。
大堂之中,空曠而寂靜。高懸的匾額上“清正廉明”四個大字還在,但卻仿佛在無聲地嘲諷著什麼。
桌椅擺放整齊,但上麵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灰塵在空氣中飛舞。
雲秀站在大堂中央,心中感慨萬千。
雲秀站在大堂中央,環視著四周,心中思緒萬千。她看著那高懸的匾額上“清正廉明”四個大字,嘴角泛起一抹冷嘲,“哼,這四個字如今看來是如此諷刺,若真的清正廉明,怎會臨陣脫逃,讓百姓受苦?”
雲秀又走到了太守府後的糧倉外。
糧倉那扇沉重的大門在她麵前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可映入眼簾的,卻是空空如也的倉房,地麵上隻殘留著些許糧食碎屑,愈發顯得這裡荒蕪。
雲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快步在糧倉內穿梭,查看每一個角落,這裡根本沒有存糧。
無奈之下,雲秀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打開了係統。
在她的意識空間裡,光芒閃爍,一個存放著糧食的虛擬空間浮現出來。
隨著她的意念操控,一袋袋糧食從係統中緩緩出現,穩穩地落在了糧倉的地麵上。這些糧食堆積起來,漸漸有了小山般的規模。
放好糧食之後,她就離開糧倉,回了大堂。
雲秀的手下們也陸續走進大堂,鐘奕率先開口“妻主,我已去東城門外看了,那裡處處是難民,餓殍遍地。城內的人,每日也隻有一日的糧食。
這太守府如今我們占了,如何賑濟難民,迫在眉睫。”
糧食之事關乎生死,必須儘快解決,不能讓百姓再陷入絕境。
否則,趕跑了土匪,她們依然沒有好辦法讓災民過上好日子,那麼在百姓心中,她和那臨陣脫逃的太守,和那占城為王的土匪,有什麼兩樣。
雲秀心裡已經有一套以工代賑的辦法。隻是,難民們餓了這麼許多時日,怎麼有力氣再乾活做工。
那還是先開倉賑災,也彆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