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我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仿佛自己睡在了天空中的雲朵上,風一刮,我整個人都跟隨著雲朵慢慢移動著。
這時,我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死死的握著。
“夢娜是你嗎?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辜負了你的期望,都怪我,一切都是我不好,謝謝你能回來。”
雖然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我知道,這一刻,我手裡握著的那隻手就是夢娜的,她是真的回來了。
緊接著,握著我的那隻手就鬆開了,我急忙想去抓她,可自己卻再也沒抓到。
“彆走,彆離開我,我會努力的,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彆走,彆走,彆離開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額頭上的涼意讓我慢慢醒了。
睜開雙眼,看著此時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房間裡沒有人,隻有我自己,躺在床上的我,感覺自己異常虛弱。
抬手把自己頭上的毛巾拿下來,回想著剛才自己的夢境,真想一直那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為什麼夢那麼短暫,為什麼那麼美好的夢這麼快就讓我醒了?
此時,床頭櫃上的水杯裡還有半杯水,起身喝了一口,嗓子總算沒有那麼乾了。
雖然我這個人比較懷舊,可我必須讓自己接受現實,現在的我就是一個農民工,就是一個臨時工,一個完全沒有人在乎的社會底層人員。
雖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那麼沉重了,可這種頭重腳輕的感覺還是讓我一陣難受。
隨意衝洗了一下剛才在自己額頭上的毛巾,我發現這條毛巾竟然不是我的,這誰的毛巾呀???
把毛巾擰乾後,搭在陽台的晾衣架上,管它誰的呢,反正現在我也已經洗過了,說不定是夢娜走的時候落下的,搬家被我一塊帶過來了。
肚子傳來的抗議已經有一會兒了,我現在必須吃點東西去。
拿出手機,手機上除了接收到很多短信,再也沒有其他。
在這偌大的泉城待了這麼多年,竟然沒人記得我。
自從我辭職以後,存在感這個東西真就變的可有可無了。
我幻想著這麼多條信息裡,會不會有人給我發信息,哪怕是那種喊我起床尿尿的惡作劇短信也好啊,可沒有,一條都沒有,我在家裡躺了兩天,收到的全是那種帶著連接的垃圾短信。
走出房間,正好看到有個中年大哥從隔壁走出,他是個外賣員,身上的服裝上印有某團外賣的字樣。
“大哥,要出門呀,我是新搬過來的,以後多多關照哈。”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點假,可這都是客套話,也是對人的一種禮貌。
大哥也是個比較健談的人,見我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就笑著給我打了聲招呼。
“客氣了兄弟,我姓於,跑外賣的,有時間咱喝點哈。”
“好啊,於哥,我姓牛,你以後叫我牛二就好,等你有時間咱必須一起喝點兒。”
說完,大哥跟我擺了擺手,表示同意,就走了。
這時,手機上又來了一條短信,不用說我也知道,又是那種垃圾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