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麵混亂,嘈雜喧囂之際,白蒼雪起身握起了憶夢錘,敲擊在了梵雲飛和曆雪揚的頭上。
一股紛繁雜亂的記憶,如海水般湧入曆雪揚的腦海,前世的情義,愛恨糾纏,儘皆在浮現在眼前。
“真,緣起!”白蒼雪輕聲說道,兩股淡藍色的妖力從憶夢錘中引出,將梵雲飛和曆雪揚,包裹住,兩人幾百年間美好的回憶在不斷上演。
“啊?這是,狐妖之力?”一旁的沙狐秘書吃驚的看著白蒼雪,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人妖力滔天,而且這狐妖之力,難道,他和塗山狐妖一族有什麼關聯?”沙狐秘書在心裡摸摸盤算著,目光始終緊緊盯著梵雲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好啦,白一,收工了!”白蒼雪聲音冰冷的說道,轉過身,背對著眾人,陡然消失。
“是!”白一恭敬的對著白蒼雪消失的地方作揖答道。
在眾人的錯愕下,白蒼雪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眼前,而梵雲飛和曆雪揚也已經陷入了回憶中,短時間醒不過來。
白一神色冰冷的拿起桌子上裝滿錢的手提箱,騰空而起。
“慢著!要走可以,不過這錢嘛,還是要留下的!”白求恩急忙攔住了白一的去路,用手挖著鼻孔一副留下買路財的模樣。
“爸,那個……”還沒等白月初說完。
白一的速度絲毫沒有降低,徑直向著白求恩衝撞而去,周身肆虐的罡風,將白求恩撞擊的人仰馬翻,兩腳朝天的插在了地上。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白一變消逝在了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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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
塗山容容正在密切的注視著飯館裡發生的一切,看見白蒼雪陡然消失,平日裡長長眯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琥珀般的眸子閃爍著狡黠。
正當塗山容容還在思考,白蒼雪去哪了的時候,一雙修長纖細的手,突然環抱住塗山容容的腰間。
白蒼雪現如今的妖力,雖不及之前萬一,但是短距離的瞬間挪移倒還是可以施展的。
塗山容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眼眸微微張大,神情有些錯愕,隨機眼神閃躲,神情變的有些慌亂,雪白的肌膚,慢慢的竟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你怎麼突然來了?”塗山容容聲音很低,溫柔中有仿佛帶著淡淡的傷感和開心。
“想你了。”白蒼雪從背後將塗山容容緊緊抱住,雙手環抱著腰間,說話間,將自己的頭埋進塗山容容的頭發中,貪婪的嗅著長發間淡淡的迷人幽香。
塗山容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隻覺得臉發燙的有些厲害,被他抱住的這種感覺,好溫暖,好踏實,已經多少年沒被他這樣抱過了,上一次還是五百年前,大婚前日,送自己棱雪劍時。
可時光一晃,悠悠百年,彈指一瞬,往昔的美好依然深刻烙印在塗山容容的腦海,所有的故事,仿佛剛剛發生一樣,正是這些美好,正是這些眷戀,讓自己一步一步,熬過來漫長孤寂的五百年,讓自己一天一天,在深淵中不斷掙紮。
狐妖之力,因情所生,我本不善力,卻生生被磨成了一個妖帝,但這因情所生的力量,又怎麼不會因情所困,所痛呢?
就這樣,過了許久,塗山容容的情緒,逐漸穩定,聲音有些嗔怒的說道“抱了這麼久,還沒抱夠嗎?把你的爪子拿開。”
“就不,抱不夠!”白蒼雪沒有理會塗山容容的話,依舊緊緊的摟著塗山容容,那張美豔到連女子都要嫉妒的臉,輕輕摩擦著塗山容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