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江水英警惕的看向裴以安身後“你們是誰？”
裴以安笑道“阿姨，這是我的兩個同學。”
江水英擋在門口，警惕道“你們來乾嘛？”
裴以安在心裡歎了口氣“沒什麼，她們就是聽說阿姨你家的橘子多，又大又甜，想來買點嘗嘗。阿姨你家的橘子還有嗎？”
江水英肩膀下垮，輕輕側過身子，讓出門。
“還有。你們要多少？”
華梨初和華安桃看了眼裴以安“阿姨，橘子一斤多少錢啊？我們能看看橘子再決定要多少嗎？”
江水英上下打量了眼姐妹兩，讓她們進屋。
轉身將門關上，神色莫名道“你們不是來買橘子的吧？你們是來乾什麼的？”
“就……”
“以安，你先彆說話。”
華梨初四下打量了眼院子，看著破敗不堪的屋子，心下疑惑。
當初高娟家為了封口，據說給了一大筆錢給學姐家裡，她家怎麼這麼破？
華安桃輕聲細語道“阿姨，我們是想找你打聽學姐的事的。”
江水英臉色一沉，打開門“你們走。”
“阿姨，我們被高娟盯上了。”
江水英動作一頓，沒再趕人，而是梗著脖子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華梨初注意到了江水英捏著門框泛白的手指。
“我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點學姐的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比你更恨她吧？”
“就憑你們兩個小姑娘？”
“當然不止我們兩！”
“阿姨，你難道忍心聽到又一起悲劇嗎？你難道不想為學姐正名嗎？學姐當初根本就沒談戀愛，她是被人冤枉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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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閨女當然不可能早戀！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江水英蹲在地上，捂著耳朵不停重複的說道。
華梨初華安桃相視一看。
糟糕，刺激過頭了。
過了好一會兒，江水英似乎是緩了過來，她蒼白著臉，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
“媽媽！”
一個七八歲，瘦得皮包骨頭，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的小姑娘從外麵衝進來。
攔在江水英麵前，充滿警惕的看著華梨初三人“媽媽，她們是誰？”
江水英肩膀微微顫動，垂落在身側的拳頭捏緊又鬆開。
她揉了揉女兒的腦袋。
“阿姨，你剛想跟我們說什麼？”
江水英沒有理會華梨初，而是看向裴以安“帶她們走吧。”
說完，任由華梨初三人還站在院子裡，徑直回了屋。
小女孩進屋前，轉身看了眼華梨初三人。
明明是個七八歲的小孩，最是快樂無憂的年紀，華梨初卻感覺自己從那雙眼裡看到了無儘的傷痛和滄桑。
知道今天怕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華梨初三人隻得先行離開。
江水英聽到關門的聲音，又從枕頭底下拿出紙包。
“媽媽，今天給他們吃嗎？”
江水英遲疑片刻，看著小女兒亮晶晶的眼睛，使勁閉了閉眼。
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明天吧。”
小女孩揚起腦袋，不知道媽媽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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