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說的哪個字不對嗎?”陸長安看著謝殊辭,“我覺得每個字都挺對啊,特彆適合你。”
謝殊辭覺得陸長安還是那副在彆人麵前冷漠寡言的樣子好看多了,現在他看著他就想動手一錘砸上去。
“行了,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陸長安伸了個懶腰,“來跟你說張家二小姐的。”
張家二小姐?
“你說阿今?”謝殊辭一頓,情緒有那麼一點起伏,但還是壓住了,“她怎麼了?”
陸長安看著他,眼裡深處躍動著不懷好意的光纖。
於是陸長安把在鎖清院,娑麗去騷擾夜白,正好被張今朝撞見,然後配合夜白唱了一出“夫妻情深”的好戲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謝殊辭詳儘的說了。
謝殊辭聽著陸長安說,手裡的酒杯被他死死捏著,等陸長安說到張今朝叫夜白“夫君”的時候,謝殊辭手裡那隻杯子光榮的犧牲了,沒喝完的酒液濺了出來。
“你說什麼?”謝殊辭像是不敢相信,“真的有這事兒?”
“真的有,沒有我來跟你說什麼?”陸長安的臉隱沒在夜色裡,他唇角彎起,“你不是跟人家張今朝是青梅竹馬嘛,這不跟你說一下,聽聽你對於夜白的印象。”
“我看夜少卿挺喜歡張今朝的。”陸長安頓了頓又補了這麼一句。
謝殊辭聞言,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沒反應過來,道“是嗎?那挺好的。”
陸長安看著謝殊辭這個樣子,卻皺起了眉毛,道“沒想到你謝殊辭這麼窩囊啊,喜歡人家就去追啊,多大點事兒?”
謝殊辭一言不發,他沒臉去見張今朝,更沒臉說喜歡她……
他壓在心底好多年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會娶顧歡喜的,他對不起顧歡喜。
從那次把顧歡喜推下榕樹之後,謝殊辭聽到那個太醫跟顧容清和唐若與說“還好這丫頭沒傷到臉啊,這要是傷到臉,破了相,以後不說嫁人,自己都得傷心好一陣吧。”
後來又知道了顧歡喜眼睛出了問題,他就想著,如果以後顧歡喜嫁不出去,他就娶了她。
自己喜歡張今朝的事,也被他刻意的去忽視,以致於多次傷到她,可張今朝並沒有說什麼。
陸長安看著他沉默不語,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覺得沒趣,便站起來,道“行了,不早了,早點回去吧,當心喝多了一腦袋栽下去摔你個半死。”言罷陸長安便踏著牆瓦走了。
謝殊辭看著自己手裡還在往下滴的酒,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慈城郊外。
“王子,您可好些了?”圖爾擔憂的看著北野蘅,雖然北野蘅隻是被服了些軟筋散,但藥實在是不能亂吃的。
北野蘅散了這麼久的藥,手上力氣還是欠些,但大體上是好的差不多了。
“放心,沒事。”北野蘅看著圖爾,還有停在樹枝上的成江,難得的平和。
“那我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圖爾試探著問道,“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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