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的婚事不是她這個做娘能做主的,最後還得探探老夫人的口風才是。
王妃的腦海裡想了一堆有的沒的,這才回劉翠華,“澈兒還小,有些不定性,老夫人的意思是想等他再穩定成熟些再考慮他的婚事。倒是阮姑娘,可有意中人了?”
劉翠華聽懂了她話裡的推諉,這是瞧不上阮靈變相的拒絕了?
劉翠華心中不虞,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她家靈兒這般好,葉家可倒好,還拿上喬了。
若不是他葉家身份地位在這擺著,她也不可能三番五次的被葉家婆媳倆駁了麵子。
她再怎樣也好歹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這葉家也太不識好歹了些。
劉翠華心裡不快,臉上也沒了剛才真切的笑容,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王妃看向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兒子,準備苦口婆心的說教一番,隻是剛開口,“澈兒你也不小了,也該”
“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她再說,葉澈乾脆利落的起身,徑直走了。
王妃的話沒說完,就被那個逆子打斷了,一口氣哽在喉嚨,咽不下,吐不出。
最後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活該你沒人要。”
然後起身氣呼呼的回自己院落了。
不怪王妃多想。
她兒子真是頂頂好的一個孩子。
長相俊美,能文能武,為人謙卑不說,對家裡的長輩那也是十分孝順,就是性子冷淡了些,這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早兩年她也想給孩子身邊放兩個通房侍女,奈何他除了白菜那丫頭,硬是一個也不要。
王妃猜想,如果不是白菜那丫頭跟她兒子有一起長大的情分,他怕是連白菜都不會要。
墨竹苑滿打滿算,算上主子,攏共才仨人。
她每次去墨竹苑都覺得院子裡的風,比冬天的風還要冷。夏天的蚊蟲怕不是都是公的吧?
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都有了,她這個兒子倒好,才子佳人的宴會不參加,更不和京城的世家貴女們走動。
她一想起葉澈的親事,比誰都愁得慌。
彆的府上在她這個年紀都做祖母了,她還在為孩子的親事發愁。
她甚至都懷疑葉澈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才會避女子如蛇蠍?
夜裡睡不著,她也問過武安王,她夫君怎麼說來著?
噢,是這麼說的
“王府的高度已經讓上麵那位忌憚了,你還想讓兒子尚個公主不成?”
王妃就很氣!
是夜。
白菜伺候葉澈洗漱後,葉澈從裡屋的匣子裡拿出一小包檀香沫遞給白菜,“點上熏香,睡吧。”
白菜隻當是正常的熏香,就點在了外間。
因為葉澈不喜熏香味道太過濃鬱,所以每次都是燃在外間,這樣的話,飄到裡屋的時候,就剩下淡淡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