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
最近皇宮內的氣壓著實低的很,德全每日在禦前伺候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屁股上的板子就已經挨了七回,再這麼下去,他恐怕是活不過今年了。
德全是帝王跟前兒的大紅人,上到朝廷命官,下到宮女太監,都會給他幾分薄麵,實權也比較大,但是德全覺得,他承受的太多了。
你永遠也猜不到帝王下一瞬間會不會就摘了你的腦袋。
尤其是暴君身邊的太監總管,那就不是人乾的活兒。
德全一臉滄桑的望著瓦藍瓦藍的天空輕歎,苟活的一天開始了。。。
“德全。”
德全哭喪著臉,轉身進入偏殿,腰都彎成了大蝦狀,“皇上,奴才在。”
納蘭因看了一眼一瘸一拐的德全,大發慈悲的說,“算了,你去歇著吧,先把傷養好,喚小凳子前來禦前伺候。”
德全當場就給納蘭因跪下了,“奴才多謝主子憐憫。”
走出偏殿的時候,德全都哭了。
老天爺啊,皇上終於良心發現了,他又能多苟一些日子了。
納蘭因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是被那個少婦攪的心神不靜,這才拿宮裡的奴才撒了氣。
他以為自己好了,去清風樓的時候,看到她們(他們)搔首弄姿,眉眼亂飛,他生理性的感到惡心反胃,哪裡還有旖旎的心思,更不用說立正了,他怕他再看下去,連裴白氏都拯救不了他。
他知道,問題出在他自身。
朝中的大臣也不是沒想過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畢竟現在後宮空虛,要想家族長盛不衰,聖寵是必不可少的。
想要獲得聖寵,後宮是最快的捷徑。
可他見過那些貴女,一個個惺惺作態,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私下裡卻是陰毒狠辣,披著端莊的人皮,卻做儘了惡毒之事。
他從小就在後宮內掙紮著活著,那些醃臢手段,他什麼沒見識過?
所以麵對貴女,他隻感覺到厭煩,心裡沒有絲毫波動,更不用說其他心思。
直到裴白氏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近日來的夢境,時刻提醒著他,他是能做個正常的男人的,隻是起來的對象是個已婚的少婦,而且還是臣妻。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
但是不可否認,裴白氏的確有資本,長相自是不必多說,臉蛋精致,身姿妖嬈,還有不盈一握的腰肢。。
納蘭因腦海裡時常會出現她那張瑩白的小臉和身段,他堂堂一個帝王,不想被一個女子掌控思緒,所以儘量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朝堂政事上。
他本以為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很快就會將她遺忘,可是當夜晚來臨時,夢中的一切又讓他流連忘返,深陷到無可自拔。
他喜歡看她嚶嚀哭泣的模樣,也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下承歡,為自己綻放,眼尾的春情藏也藏不住的樣子,這讓他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是一個男人征服一個女人的滿足。
現實中他從未體會過情事上的滋味兒,但是在夢裡,他卻可以像尋常男子般,狠狠疼愛身下的女人。
想到此,納蘭因覺得,既然隻有她能給自己帶來歡愉,那搶過來便是。
他可以封她為後,給予她無儘的寵愛和榮華富貴,讓所有臣民都匍匐在她腳下,高呼皇後娘娘。
納蘭因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在桌案上,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