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李大花看著李季林他們兩口子光是賣豬和雞鴨就賣了那麼多錢,她眼睛都紅了。
而且,李季林也沒死,和白菜兩人過得好好的。
今天殺豬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李季林,人胖了,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李大花即使不想相信也不行。
她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為什麼李季林沒死?為什麼他們的日子反而越過越好?
反觀她自己。
家裡的爺們兒不中用,結婚到現在,她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她都懷疑,上輩子其實是李季森不行吧?但他沒說,反而把黑鍋都扣在了白菜的頭上。
李大花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抓心撓肝的不得勁兒。
其實李大花的心態,很好理解。
明明大家是一樣的,都在同一個起跑線,窮的叮當亂響。
尤其還是她主動不要李季林的這門親事。
這突然間,他家一下就富裕起來了,這會讓李大花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而且還是她心裡不能承受的錯誤。
更何況,她還是個重生的,活了兩輩子的人,這讓她怎麼能接受?
李季森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本來這些錢應該是他的,白菜也應該是他媳婦兒的。
都怨李大花,如果不是她,自己和白菜兩個人一定恩愛無比,好日子也該是他的。
白天的時候,看到自己那病秧子弟弟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確良衣服,忙前忙後的,他心裡不是滋味兒。
這說明啥?
說明他的衣服都是的確良布做的,所以壓根就不怕衣服弄臟了。
那可是的確良布,一尺就要九毛錢的。
李季森越想越憋屈,越想心裡就越鬼火。
李大花再翻來覆去的動,一下就點燃了李季森心裡的怒火。
他輕嗬“睡不睡?不睡就滾出去。”
李大花本來心裡就不舒服,搓火的很,李季森一喊,她也炸了。
“都是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跟了你這麼個窩囊的玩意兒。”
李季森一聽窩囊倆字兒,也爆炸了。
“我窩囊?當初是誰要嫁給我的?如果不是你這個沒用的娘們兒,日子能過成現在這樣嗎?”
“都說家有賢妻不遭橫禍。你看看你,哪一點像是賢妻的樣子?掙工分,掙不過弟妹,家裡收拾的像個豬圈。”
李大花‘噌’地一下就坐起來了,“你這是在嫌棄我?我沒用?你有用。結婚一年半了,你特麼有什麼用?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除了每天上工掙點工分,你管過這個家嗎?你伸過一把手嗎?油瓶子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主兒,你憑啥嫌棄我?”
“拿我跟白菜比?那你弟弟還知道在家養豬掙錢呢,你呢?你乾啥了?跟你結婚一年半,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就是個窩囊廢,沒用的東西。”
李季森能容忍她李大花把自己和那個早就該死的病秧子做對比,但是絕不能容忍她說自己不行,不是男人。
他從被窩爬起來,光著膀子把李大花按在被子上,饅頭大的拳頭就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