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寒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那股悔恨的情緒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出，幾乎要將他淹沒。
如果今天不說出來，這輩子他都不會安心。
淩天站在原地，沒有阻止楚夜寒訴說他的懺悔。
說出來，或許會好受一點。
良久，楚夜寒抬起頭，眼眶中淚光閃爍，聲音哽咽著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本以為自己能夠把握一切，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保護好小山，可是我錯了，真的錯了，是我低估妖王旱魃的實力，是我害死了小山，還害得教官您消失整整一年。”
楚夜寒的拳頭握得更緊，指節泛白，仿佛能感受到當時的那種絕望，說出來後，咽喉明顯變得好受一點，“是小山，是他替我擋下死靈射線，犧牲了自己。而我，我這條命，也是您帶隊拚死救回來的。”
淚水在楚夜寒的眼眶中打轉，淚水劃過臉龐滴落於地。臉上寫滿了愧疚和痛苦，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刻劃著他的心。
淩天緩緩上前，雙手有力地扶起楚夜寒顫抖的身軀，然後拍了拍楚夜寒肩上的灰塵。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校園霸淩呢。”淩天故作輕鬆，調侃道。
其實心裡卻也很難受，因為葉小山的離開導致了以楚夜寒為隊長的風雲小隊變得支離破碎，返回來的時候自己曾經一手帶大的風雲小隊，卻早已解散。
我並不想看到楚夜寒現在這副模樣，他可是我最驕傲的學生。
如果真要說誰對誰錯自己這個教官又何嘗沒有責任？
對於於楚夜寒來說，說出這些話需要極大的勇氣，而他所承受的內疚和痛苦，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淩天繼續說道，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柔和，仿佛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我們都無法預知未來，也無法改變過去。我們能做的，就是從錯誤中學習，然後繼續前進。”
楚夜寒的身體微微顫抖，他低頭看著地麵，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教官說的是對的，但心仍舊被沉重的負罪感所困擾。
淩天輕輕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夜寒，你的能力和勇氣是毋庸置疑的。小山的犧牲，或許不是你本意，但也必須接受這個現實，這次就當是一個教訓，一個你成長的教訓。”
淩天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他知道楚夜寒需要的不僅僅是安慰，更需要一個方向，一個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的理由。
楚夜寒的肩膀微微顫抖，試圖抑製住自己的情緒。
一個成長這個的教訓，這代價真的太大了……
失去了風雲小隊的隊友、失去了一口一個隊長叫著的葉小山、也失去了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我知道了，教官。”楚夜寒的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已經多了一份堅定。“我會用我的一切來彌補我犯下的錯誤。”
淩天從懷裡緩緩掏出一枚依舊金光閃閃隊徽，那枚風雲小隊的隊長徽章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著光芒，仿佛承載著往昔的榮耀與回憶。
那是楚夜寒曾經擔任風雲小隊的隊長徽章。自從那天楚夜寒離開戰神殿後這枚徽章就一直保留在淩天這裡。
楚夜寒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那是他曾經佩戴在胸前的驕傲，見證了無數次並肩作戰的日子。
他低聲呢喃“我還有資格佩戴它嗎？”聲音裡滿是遲疑與自我質疑。
“現在的你確實沒有資格佩戴它，但不代表以後沒有。”
“我認識的楚夜寒不應該是因為一點挫折，而選擇逃避、退縮，他應該無論麵臨怎樣的困難，都不會退縮半步。”
“是！教官。”楚夜寒咬了咬牙，猛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