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暮正站在院外,看著崖那邊的方向,等著阿真和阿華接鳳昭雲下崖用膳。
今日跟隨鳳昭雲一起掉下來的所謂的兄長,應該也快醒了,也不知這男子有何獨特,雲兒非得去親自帶傷照顧。
說不在乎自己這外孫女,那是假的,青暮此時正眼巴巴的看向院外,等著鳳昭雲。
阿真和阿華一臉匆忙,穿過山穀霧氣,跑向宅子,青暮看自己那兩徒弟那樣,便知一定是出事了,連忙快步走到院門。
阿真和阿華進了院子,由於跑的過快,正大口的喘著氣,見到自己師傅,阿真連忙說道,“師傅阿雲,應是傷口惡化,起燒了,我們來給她配藥。”
青暮聽後一臉焦急,自己遇過無數怪病,都沒有此時這個急。
青暮忙說道,“快去燒火!我親自去配!叫上阿紫,帶上包紮的藥,我隨你們一同上去!”
說完青暮便轉身走進了藥房,開始配藥,不過一會,便把配好的藥遞給了阿華,阿華開始迅速煎藥。
而阿紫也帶了一些衣物用品和包紮的藥物,裝在了竹筐裡,早已站在藥房外等候。
一大早這麼煎藥,還一群人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煎藥,阿華還是頭一次,一時竟有些緊張。
過了半時辰,阿紫早已焦急難耐,背著竹筐,催促道,“阿華師兄,好了沒啊!”
阿華轉身,此時青暮三人皆是看著自己,阿華連忙說道,“師傅說了,文火煎熬,彆催了”
而山洞裡,鳳昭雲滿頭的汗,秀眉緊皺。
白燼之此時隻能坐在她周圍這麼看著,心裡十分焦急,都過了這麼久了,那兩人怎麼還沒有來。
就在這時,鳳昭雲微微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她看到了白燼之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於是聲音極小的說道,“雲燼,你沒事了?”
白燼之見她醒了,連忙握住了她的手,點了點頭,“殿下,堅持一會。”
鳳昭雲微微一笑,雖然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可這一笑依舊傾城,仿佛一朵盛開的白牡丹一般,“雲燼,你沒事,便好。”
說完又緩慢的閉上了眼睛,她隻感覺自己的頭十分的痛,困意席來,好想不顧一切的脫離這具身體,進入夢中
而白燼之見她又暈過去,神色一慌,連忙握緊了她的手,“殿下,再堅持一會!”
“彆拉她的手!”一聲中年男聲響起,語氣十分不好。
白燼之回頭,此時青暮正走進山洞,態度十分不好,“你沒見她左邊有傷口,快放開!”
白燼之聽後竟乖巧的點了點頭,將鳳昭雲手放好,沒有了晏國王爺的模樣。
青暮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脈搏,又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隨即轉身說道,“先換藥!你們兩個出去!”
阿真和阿華點了點頭,將背著的竹筐放下後,便走出了山洞。
白燼之依舊半跪在鳳昭雲身旁,青暮抬眼和白燼之對上了眼,“出去!”
白燼之一臉不願的說道,“我是她的兄長!也不可嗎?”
青暮冷笑一聲,“你這廝狐裡狐氣的,看她的眼神,豈是兄長。出去!”
阿紫也是第一次見白燼之,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比師兄們好看多了,特彆是那雙桃花眼,簡直俊美。
而此時卻被師傅說成狐裡狐氣,一時沒忍住,捂嘴笑出了聲。
白燼之一臉無奈,卻還是站了起來,走出了山洞。
阿紫見所有人都走了,由於傷口惡化,不敢翻動,於是迅速用剪刀剪開她的衣服。
鳳昭雲滿身是汗,昨日包在左肩的布都濕了,黏在了傷口上。
青暮看了一眼,連忙說道,“先拿出溫水清洗,用我今日配的藥給她包紮。”
阿紫連忙轉身從竹筐拿出一個小水缸,倒了一碗水後,開始慢慢清理。
而這個過程,十分疼痛,鳳昭雲都沒有醒,麵無表情,這反而使青暮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