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剛接通,葉江南耳邊就傳來沈大江冷漠的聲音“江南啊,小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有沒有把握將他撈出來?”
葉江南立馬回答“爸,我剛剛才看過大哥,今晚的事情有些不對勁,縣局這邊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他們隻用了兩個小時就給大哥定下了強尖罪。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主導的。”
葉江南既然想忽悠沈家,那麼在這個時候就要坦坦蕩蕩。
而他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會引起沈家的懷疑。
畢竟,這沈大江可不是省油的燈,儼然就是一隻老狐狸。
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葉江南可沒把握鬥贏他。
沈大江順著葉江南的話,立馬猜測道“照你這麼說,是有人故意搞我們沈家?”
葉江南點點頭道“隻有這種可能性了,對了,爸,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沈大江沒有回答葉江南的問話,隻是敷衍道“我是個商人,哪有不得罪人的地方?”
葉江南又試探性地問道“爸,那您好好想想,誰的嫌疑會是最大的呢?”
葉江南早就吃準了沈大江常年混跡在商場,肯定有不少敵人,他索性就把水攪渾,再把鍋甩出去。
這一次,沈大江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心裡在篩選目標。
隨後才又說道“現在就討論沈家的敵人未免太早了。你還是先說說,怎麼把小浩撈出來吧。”
葉江南感慨一聲後,言辭誠懇地說道“爸,如果隻單靠我一個人出力,那我這邊也是無能為力。咱們現在的重點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針對沈家。我們再跟對方達成和解,隻有對方不再咬著大哥了,我這邊才好出麵。”
這幾句話在沈大江看來就是葉江南在推脫敷衍。
葉江南這小子隻怕是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所以並不想摻和他們沈家的這點破事。
沈大江冷哼一聲,提高了說話的分貝。
“葉江南,你可是縣委書記身邊的秘書。在青山縣的官場裡,除開她秦書月,你也有資格指點江山了。”
葉江南苦笑一聲,說道“爸,您就彆取笑我了。您也知道,秦書記在青山縣的官場裡也不是無敵的存在,她還有旗鼓相當的政敵縣長孫國權和專職副書記吳春來呢。”
“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狐假虎威,打著秦書記的名號貿然冒頭,那麼會讓秦書記怎麼看待這件事?”
說到這,他故意頓了幾秒鐘才接著說“還有,最關鍵的是,大哥今晚的事情很複雜,也並非是警察冤枉的大哥,大哥也的的確確做過這件事,這就很難再更改事實了。”
一直聽著葉江南講了那麼多,沈大江臉色才緩和幾分,點點頭說道“那行,我這邊再想想,稍後再跟你聯係。”
說完,他掛斷電話。
與此同時,陶紅棉也湊了過來,有些關切地問道“小浩怎麼樣了?江南那邊能不能想點辦法?”
沈大江咬牙說道“現在警察已經給沈浩定性為強尖了,這件事隻怕是很難再運作。”
陶紅棉嬌軀猛的僵了僵,又問道“那……那小浩會被判幾年呢?”
沈大江倒也懂一點法律常識,回答道“最低也是三年。”
陶紅棉晃了晃頭,最終又苦笑道“小浩這孩子太猖狂了,成天花天酒地的,現在讓他進去關幾年改過自新也是好的。”
對於自家兒子的種種惡劣行為,一向知書達禮的陶紅棉早就看著不順眼了。
如果兒子進去待幾年,能夠讓他改掉身上的臭毛病,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