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
殿外，暗衛帶著奄奄一息的鬼閻走了進來，鬼閻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隻剩一口氣。
“屬下找到了鬼閻大人，不過他的狀況十分不好。”
暗衛找到鬼閻的時候，鬼閻已經快要斷氣，如果不是丹藥吊著性命，隻怕已經死了！
“下去吧。”
鳳綰擺擺手，暗衛領命退下。
空曠的大殿中，就隻剩下鳳綰和鬼閻，鬼閻喘著粗重的氣息，掙紮著要起來——給鳳綰行禮。
“殿，殿下，是屬下……”
“你確實無能。”
鳳綰走到鬼閻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枉費本公主這麼多年培養你，你竟如此的無用。”
“求，求殿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巫炎伸出血淋淋的瘦，他的無名指被斬斷，露出整整齊齊的豁口。
可還未觸碰到鳳綰的裙擺，鳳綰往後退去，“彆用你的臟手觸碰本公主。”
“殿，殿下，屬下知錯。”鬼閻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手縮了回來，“請殿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定能夠殺了那個女人，為、殿下出上一口惡氣。”
“就憑你？如今的她契約了朱雀，你呢？你丹田被廢，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對於本公主來說，沒有分毫的利用價值。”鳳綰嗤笑一聲“與其將你治好浪費資源，不如本公主再去找幾個資質不錯的修士。”
“殿，殿下，是屬下沒有用，不能為殿下分憂解難。”
到這個時候，鬼閻仍隻是認為自己無用。
殿下對他那麼好，可他竟一點用都沒有。
“殿下不如讓我在外自生自滅…”鬼閻滿懷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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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本公主必須親眼看到你死。”
鬼閻還想說什麼，就被鳳綰打斷“你知道本公主太多秘密了，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也……也罷。”鬼閻心中湧出一抹酸澀，他為殿下賣命五年，可是——殿下還是如此防備著她。
“既然你都要死了，本公主不介意告訴你，你的兄長父母，都是死於本公主手中。”鳳綰淡淡道“你對巫家所做的，全部是我對趙家的所為。”
輕飄飄的一句話，顛覆了鬼閻所有的幻想。
他想，殿下當年救了他。
他為殿下賣命這麼多年，也算還了恩情。
“為，為什麼要告訴我——！”鬼閻發出困獸一般的嘶吼聲，腦海中浮現出巫家的慘狀，頭顱掉一地，鮮血淋漓。
在他還不叫鬼閻之前，他是趙家二子，天資卓越，隻差一步就可以拜入問天學院，可變故發生，他滿門被滅，山窮水儘下鳳綰出現了。
她救了他。
從此，他將鳳綰當成了救贖，想要觸碰卻又不敢的白月光。
可現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
鬼閻渾身癱在地上，仰麵看著天花板，“錯了，都錯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噗！
鬼閻再也忍不住，氣火攻心，雙目死死的盯著天花板，表情痛苦，瞳孔充血。
殺人誅心！竟活生生的被氣死了過去。
“來人，把他的屍體拖下去。”
鳳綰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扇了扇風，“真是晦氣！”
很快，鬼閻的屍體連帶著留下的痕跡都被處理乾淨。
“本公主讓你們查的，可有查到？”
鳳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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