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沒有。”
興奮是不可能興奮的,就是有點兒……
秦君冉坐直身,彈了彈腿上不存在的灰塵,見錢震還緊迫盯著他,隻好低聲道“災難麵前,除了締造者沒有人會是興奮的。我隻是對未知,對新力量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好奇。”
這解釋依舊點燃了錢震的怒火。
“你,你,你怎麼能是這種態度。他們這是叛亂,叛亂懂不懂?那是要死人的,成千上萬。輕者顛沛流離,妻離子散,重者國破家亡。”
秦君冉很無辜,他不想說的。
跟這樣一位正直又嚴肅的長輩探討這件事情,本身就很無奈。
“您說的這些我知道。可您現在還阻止得了?這件事情不是抓幾個人或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即便參與這件事情的異能者和人都死了,隻要那該死的蚊子跑掉一隻,病毒還是會擴散。
晚了,錢叔!不是我們太遲鈍,是這件事情本身對那些欲望者就極具誘惑力,所以他們才會心甘情願被控製。
說控製都是我們太主觀,對那些半生不得誌的人,那可能是機遇,是另一種新生。一旦成功就會擁有令特種兵都無法戰勝的力量,這對大大大多數人來說實在太具吸引力了。”
錢震無法反駁,這一連串的事件到底擾亂了他的心神,一種無力感由心底而生,“所以連你也被吸引了?”
“不不,吸引我的不是力量,而是這腐朽又無聊的現狀終於有了改變。對於琛哥,即將到來的世界才是他的舞台,您給他鋪的路太窄了。”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錢震嘴裡罵著,心底對秦君冉透露出的信號還是信了大半。
“一群瘋子!”
一知半解的秦君冉毫無反駁的意思,這世道都瘋了,不瘋魔不成活啊!
……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祁揚伸了個懶腰,僵硬的四肢劈裡啪啦作響。
隨手將車裡的收音機關小了些,再看窗外一閃而逝的導向牌心裡瘋狂吐槽,我c,真特麼牲口,一夜的功夫竟然已經飆進了京,這時速起碼得上兩百,得虧他睡著了。
“貓啊,你昨天是不是使壞了?”喝了口水,祁揚將視線移回車內。
開了一夜的車,老貓叼著根小魚乾兒依舊精神抖擻,聞言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我可都看見了,走之前你往錢柏琛車裡塞了個小白臉兒。這才從山裡出來多久,學壞了啊!”
魚吃多了果然悶騷,都開始玩兒男男愛了。
“收起你那副猥瑣的嘴臉。沒有他,你以為我們能順利逃回京?”
“誒,請千萬彆用逃這個字眼兒…”話說一半,祁揚悟了,回頭看一眼後備箱道“那小白臉也是“他們”的人?”
老貓粗聲粗氣的嗯了一聲。
“嘖嘖嘖老貓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啊,一下拿下兩個。所以你這是拿錢大少作餌,吸引火力?夠陰險,我喜歡。”
“是老大的主意,你說他陰險,我會轉告的。”
“嘁,多大人了,還玩兒小孩兒告狀的把戲。車上有吃的沒?餓死了。”
“沒有。昨天偷人去了?上車就睡成了死人。”
“跟偷人差不多,一言難儘。怎麼就你自己,老大了?”祁揚一言帶過。
“他有事。”
老貓往嘴裡又塞了根魚乾,也學身旁那個衰人,含糊其事。都過命的交情了,隻要是涉及到任務的事情,從他嘴裡依舊是問不出半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