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是不是誤解了什麼?山下形勢惡劣,但絕沒您想的那麼悲壯。有俞幼歡在,哪兒就那麼容易讓他們攻上山了。”
提到俞幼歡,顧富貴神情更不好了。
“你不該讓她留下的。死了那麼多人,連你都傷了,她一姑娘家哪是那些人的對手,她要有個好歹,俞嬸子也活不成。”
“……”有句話您倒是說對了,小變態要都不是對手,不僅俞老太會沒了,他們都懸。
秦君冉深吸了口氣打斷顧富貴越偏越遠的悲觀道。
“打住,情況真沒您想的這麼遭,您以為我們是怎麼從婂沿破防的?就是您口中的姑娘帶著咱們闖回來的。
進婂沿的路被炸了,那些人想進來不是容易事兒。
再說了她不是一個人,除了您兒子還有其他兄弟。等那些人將林子裡的妖物折騰清楚了爬上路,咱們鎮上的援兵也該到了。
流汕是咱們的地盤,那些布防不是擺設。”
這話並沒能讓顧富貴好受些,秦君冉也懶得再多勸,反正事情很快就會出結果。
“外麵的事,咱們這會兒夠不著,也使不上力,那咱先解決點兒能夠得著的事。”
這回顧富貴沒推脫,就著秦君冉的幾個疑問將事發前後的事情儘量詳細的說了一遍。
秦君冉擰眉沉思之際,鄧山敲門進來,看了眼垂著頭的顧富貴,道“叔,廣場那邊鬨起來了,崔團長根本震不住,還得勞您去看看。”
鬨?好精力,飯都快吃不上了,還有心思鬨騰,他倒想去看看,那些人想折騰些什麼?
顧富貴終於被激起了一絲怒意,匆匆起身又被秦君冉叫住“叔,我就不去了,倉庫失火的事得儘快問清楚。”
“你忙你的,自己注意身體。”
有了絲生氣的顧富貴急匆匆起身出屋,門外一排女娃娃等在那,顧長樂赫然在列。
顧長樂在村裡從來都是大家嘴裡彆人家的孩子,以前劉春英在世的時候管得嚴,倆孩子自小到大少有需要顧富貴費心的時候。
是以現在突然看到她出現在這裡,他有驚訝。不過這情緒也隻有一瞬,他便耷拉著眼背手往廣場去了。
秦家離廣場不遠,等他到時,中間台子處已經聚集了不少村民,男女老少踮著腳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聽聲就知道人堆裡已經撕上了。
顧富貴想起了還在山下抵禦追兵的俞幼歡和顧長澤他們,沉著臉繞邊往辦公室走去。
另一頭剛回到家的馬老頭被方雄濤給拽到了廣場上。遠處兩個鼻血橫流,麵頰青紫的村民被扶出了人群。
馬老頭揮開被拽的手,冷冷道“死不了,你把我拖過去也沒用,老子的藥是不會用在這些吃飽了撐得慌的人身上的。”
方雄濤乖覺鬆手,大咧咧往他旁邊一坐,“就是您想用我也得勸您省著些,一群作死的玩意兒,不值當您浪費藥材。您啊就在邊兒上看著,師傅回來前隻要不出人命,隨他們搞。”
按他的意思,這幫攪屎精就是打死他都是懶得管。可那一條條村規不是擺設,自己人打架鬥毆而死,他們這些袖手旁觀的都不會好過。
這幫人鬨騰歸鬨騰,到底沒人敢越過這條警戒線。隻現在不用異能,拳拳到肉的打法隻要不下陰手,死人的可能性很低,他把馬老頭拉過來不過是以防萬一。
蘿卜帶著俞幼歡飛速進村時,老遠就聽到了廣場上的動靜,打鬥聲、勸阻聲、爭執聲、哭鬨聲不一而足。
正要詢問主子是不是先去看看,就聽到喇叭裡顧富貴通知全村廣場開會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