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已近黃昏,俞幼歡仰躺在地上,身體不受控的感覺一掃而空,讓她不由大呼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熬了過來。
隻是,前世今生加起來歲數也不小了,竟然還會做那種夢,這讓她的老臉很有些掛不住。
她坐起身,正要呼喚蘿卜,突然就被自己雙眼看到的景象給驚傻了。
不甚明亮的洞內,撕碎的衣物扔了一地,有她的,還有……
俞幼歡艱難扭頭,入眼那張本就讓人很想犯罪的臉此時睡得很天使,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眼下的青色,自成一片陰影。高聳的鼻梁下,自帶唇色的薄唇此時傷痕累累。再往下,那具很富侵略性的軀體上密布著的一道道紅痕和牙印……
林林總總的碎片,無一不在控訴著昨晚這個男人到底遭遇了什麼不可描述的慘痛經曆。
俞幼歡頓時不敢再看,猛回身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老臉。
她是瘋了嗎?不忌口到這地步,連大佬也敢下嘴?
即便這大佬現在還在成長階段,可特麼前世人家那些牛逼閃閃的光輝事跡,她可是沒少當睡前故事聽。
這特麼是真闖了禍了,吃了這麼尊神,以後的日子還想安生?鶯鶯燕燕先不說,就那位焱哥焱哥叫不停的宮娘娘就不會善罷甘休。
完……了?
不對不對,冷靜冷靜。
她一定是還在夢裡,對,是夢,隻能是夢。
這時間段卓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再說了,就她那警惕性,現實裡根本不可能枕著陌生男人的手臂睡到現在還毫無所覺。
現場看,她是那啥了些,可人大佬也不是紙糊的啊!瞧瞧都三階中段了,不提她這作弊的,這實力放哪兒都是傲視群雄的存在,哪是她能輕易撲倒的,何況中了藥,她還不能用靈力。
是夢,肯定是夢!
可特麼即便是在夢裡,這被施暴的對象,還有這麼狼的行為她也吼不住啊!
不行,不能再做下去了,得溜,即便是在夢裡睡了合作夥伴這種事也叫人尷尬。
俞幼歡像是理智回歸,收斂了那顆不聽話的心,挽起長發,從空間裡隨便掏了身衣服套上,就要奪洞而出。
“去哪兒?”
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迷糊中透著溫柔,落俞幼歡耳裡卻無異於驚雷一道,隻劈的她外焦裡嫩。
早不醒晚不醒,就這兩步的距離居然醒了。跑路被抓個正著,她不要臉的麼?
“醒吧,快醒吧!再做下去真成噩夢了。”
俞幼歡掐著大腿,特麼眼淚都快出來了,天色還是那個天色,洞口還是那個洞口。
“鬆手,我疼。”卓焱擰眉。
“……”疼你啊,掐的又不是你。
“你剛剛是想跑?”比洞外低了五六度的風洞很快讓卓焱從迷糊中恢複清醒,聲音也染了一絲寒意。
“沒,沒有。”俞幼歡有些心虛。
男人滿意的輕嗯了聲,“想你也不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不準備說點兒什麼?”
俞幼歡小學生般站在洞口,心裡慌兮兮的。
特麼這時候該說什麼?對不起,發生這樣的意外她很抱歉?渣男經典語錄無疑了。
可嚴重缺乏經驗的她此時也隻有努力回想災變前電視裡發生這種情況後渣男們的處理方式……
嗯,有結果了。
“那個,支,支票我沒有。”
“?”卓焱坐起身,看著洞口小人兒的背影一頭黑線,是他理解的那種支票吧!
“所以你根本沒打算對我負責?”
幽怨又陰冷的語氣讓俞幼歡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繼續自欺欺人是不能夠了。
“礦還你,我不要了。”她忍痛含淚道。
跑路失敗就隻能麵對,這事絕對絕對不能外泄,看卓焱一副不依不饒樣,不出點兒血這事是擺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