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歡回屋睡覺去了,宮瑾悅卻是淚目一夜到天明。
晚上卓珃就來找過她了,拉著臉一開口就丟出一個巨雷。
焱哥的園子裡住進去一個女人。
隻一句,宮瑾悅就頭腦轟隆隆作響,再聽不進其他。
如卓焱那樣的男人,身邊從不缺少愛慕者,可她卻很少因此擔心。與他,女人等同於麻煩,除了工作需要,真正能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寥寥無幾。
這樣一個連用女仆都嫌麻煩的男人怎麼會允許女人進入他的地盤?
她想到了下午老賈帶人收拾園子,是老賈在擅作主張?
卓珃還在憤憤激語,他把園子也送給了那女人。
這話宮瑾悅沒聽懂。
這個他是指卓焱?
淩波路上的園子她今天去過,規模大小不比宮家現在居住的宅子小。
正是因為去過,宮瑾悅懷疑卓珃應該是聽岔了。
她仔細回想著卓珃當時看她的神情,憐憫,同病相憐?
記不清了,因為她又說,她哥為了去看那個女人急匆匆的,連招呼都來不及跟她打,還因她聲音大了些,他便斥責了她。她說他跟那個女人是舊識,他還莫名其妙的開口跟她道歉……
宮瑾悅聽不下去了。
卓珃那性子她了解,除了嬌,還繼承了卓家人的傲,從不屑說謊。
可以上無論哪一點都跟她印象中的那個男人對不上號。
她情願是卓珃為報複她哥對她的慢待而弄出的新的惡作劇。
可她是宮瑾悅,自欺欺人於事無補,倒不如知己知彼,主動出擊。
於是夜半三更,小漫去尋了老賈。
老賈被調崗了,這是小漫天剛亮時出去又帶回的消息。
這不是個好消息。
宮瑾悅起身將有些紅腫的眼遮了遮,出了門。
一大早,楊平推了幾波前來拜訪的客人,回身就對送東西過來的祁揚抱怨,“一個個消息真特麼靈通,都跟養了耳報神似的。”
祁揚輕笑,“昨天回城沒遮沒掩,動靜不小,哪裡還需要什麼耳報神,今天來的還隻是教授們的親人,俞小姐若是常住,你就有得忙了。起了嗎?”
楊平搖頭,“半夜才睡,小看護去看過了,沒聽到屋裡有動靜。”
“行,我還有事,等俞小姐醒了,你把靈石交給她。”
又是一小袋,楊平在手裡顛了顛,滿口羨慕,“老大家資頗豐啊,我要是丟給妃妃這麼一袋,你今晚就能喝我喜酒。”
祁揚擺擺手,沒說什麼出了園子。
裡麵那位若是一袋靈石就能搞定又哪裡能引得那人出昏招,昨天還賣慘了,一預估人五百靈石可能半個晚上就消耗完了,這不,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讓他給送過來。
按那位的消耗速度,祁揚想,晚飯前,他怕是還得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