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懵的還有李文忠,自己這長相是差了點兒,可遠沒到能嚇哭植物人的地步啊!
回過神後,他又看了眼病床上還掛著眼淚驚詫看著他的娃兒,扯著嗓門邊往門外跑邊喊“醫生醫生,快來看看,俞家娃兒是不是醒了?”
怪不得他不信自己的眼睛,畢竟這一個月來,流水般的專家教授沒少會診,連京都來的大專家都說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他就幫看了那麼幾分鐘,人就醒了?他懷疑自己昨晚喝的假酒還沒醒。
呼啦啦,不大的獨立病房裡瞬間湧進來一群醫生護士。
俞幼歡傻愣愣的看著他們一會兒聽心聲量血壓,一會兒把脈,忙的不亦樂乎。
機械的冰冷觸感和人體的正常溫度,交頭接耳的驚詫以及病房外的車水馬龍無一不在告訴俞幼歡她還在人間。
一通檢查完也不見俞幼歡開口,主治醫師有些不放心的在她眼前揮了揮手,“這是幾?”
“二。”
嗓音乾澀,還是能聽出是自己的聲音,俞幼歡收回四處尋找線索的目光。
屋裡醫生聽到回答放心了,叮囑了幾句好生養著就喜滋滋的往院長辦公室去了。
屋外李文忠還在打電話,聲音裡難掩激動。
“醒啦,是真醒過來了。”
“不知道啊,醫生正擱裡麵檢查呢。”
“啊,行行行,有事我再打給你。”
收了電話的李文忠追著醫生問了幾句後回到病房,見俞幼歡還是直愣愣看著他。
“咋,不認識你李叔啦?傻丫頭,你這回可是把大家夥兒嚇得不輕,咋那麼莽呢,就你這身板能撞得過那四個輪子?”
有用的信息來了,又是被車撞,俞幼歡默了,她跟四個輪子是多大仇多大怨!
“行了,醒了就好,總算是不用去京都了,我去通知你爺和奶。”
憨實的漢子坐下沒一分鐘又急忙起身,留下俞幼歡腦子嗡嗡作響。
去京都是怎麼回事?這個爺又是哪個爺?
無人解惑。
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實在太糟,俞幼歡試圖起身,瞬間後腦勺和四肢撕裂般的痛迅猛襲來,兩眼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李清慕到病房的時候,俞幼歡床邊已經圍滿了人,完全看不到病人身影,隻各種噓寒問暖的話此起彼伏,她找了縫隙仗著纖細的身形總算擠到床邊。
“臭丫頭,你可算醒了。”
激動的淚花還沒飆出來就收到了小夥伴兒求救的眼神。
俞幼歡是真被眼前的探病陣仗給弄的摸不著頭腦了。
十來人,三三兩兩接踵而至,一個個話裡話外的親昵勁兒顯得跟她不是沾親帶故就是交情匪淺,可事實上除了俞大歡,剩下的人裡她就隻認識一個王鶴。
王鶴啊,俞幼歡一度認為自己認錯了人,畢竟眼前的男人可老的多,且一副老學究做派,還時不時用心疼擔憂的眼神看她,怎麼想都不該是她認識的那個大反派,隻到聽見俞大歡左一聲王叔右一聲王叔跟他搭腔,那親昵勁兒看得她整個人都快裂了!
就挺驚悚!
特彆是她意識到自己體內一絲得以自保的靈力都沒有時,心底的不安愈發濃重,以至於全程隻敢嗯嗯啊啊的應對眾人的殷切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