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雞很憋火,在林子裡被個小丫頭片子罵腦殘他忍了,哪知老貓這畜生一開口腦殘倆字隻砸他腦門兒,他怎麼就腦殘了?
“你特麼連自己出什麼任務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混成兵王的?”
人身攻擊,這田雞就不能忍了,“我怎麼就……”
“趕緊給人鬆綁,掉一根頭發就等著被老大收拾吧!”
電話掛的猝不及防,田雞很是不解的回頭打量身後被綁的小丫頭,什麼情況?這要是老貓開口,他還能歸結為老相好。老大什麼意思,人都還沒見著,不存在中美人計。一jd而已,怎麼突然就到了掉根頭發就要他好看的地步?
想不明白!
“鬆綁鬆綁!”
俞幼歡也想不明白,顯然電話那頭的人是跟挖墳的一夥兒的,剛還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怎麼突然就變了畫風?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想了。這破直升機不僅暈還吵,她頭疼。
一片整齊的口號聲中,直升機穩穩降落在停機坪上。
俞幼歡暈乎乎還沒抬眼,就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人緊緊摟在了懷裡。
“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男人隱含低泣的聲音刺得俞幼歡心臟一縮,以至於手劈流氓的力道瞬間傾瀉一空。
機艙裡,田雞石化般看著自家老大,這個大庭廣眾之下就跟小姑娘摟摟抱抱的男人,還是那個口口聲聲不找到未婚妻寧死也不動手術的癡情種?
天知道,剛從昏迷中醒來,一母胎單身了29年的老男人突然宣布自己有未婚妻,且要去她有多驚人。毫不誇張的說當時可謂驚掉了大半個京都世家的下巴,平日裡連個母蚊子都近不了身的存在,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這是夢還沒醒呢?
可憐可憐,果真是傷到腦子了,權貴頂流的卓家大少就此跌落神壇。
麵對閒言碎語,當事人恍若未聞並對自己有未婚妻一事深信不疑,堅持不找到人,堅決不接受清除腦海裡殘留的彈片。
此事在卓家引發了不小的震動,最終他被姑姑從zd調了回來,從東南到西北幫自家表哥找尋那個虛無縹緲的人。
這一個月,田雞親眼見證了什麼叫為愛瘋魔。碸磷穀是最後一站,這是老大答應姑姑的,再找不到那個她的痕跡,他就要回去安心接受治療,結果……
說俞幼歡就是老大口中的那個未婚妻,田雞是不信的。畢竟俞幼歡的資料連同其家人早在救下卓珃後就被查的一清二楚,這些老大也看過,真要是她,就不會有他們這一個多月的奔波,所以,現在算怎麼回事?
再聽聽這失而複得的語氣,就差掉兩滴小眼淚了。明明在卓珃之前,他們連黎州都甚少踏足,卓焱和俞幼歡,一個站在權力之巔,一個在高中裡撒野,哪兒來的交集?
再則,年齡也不對。若是沒記錯,小姑娘才剛成年。
因此,對老大此刻的行徑,田雞理解為老男人是見色起意,思c了。
同樣在心底瘋狂吐槽的還有基地裡的眾將士,活久見不外如是了,誰能想到戰場上那個威嚴冷酷的男人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一時間紀律嚴明的隊伍被歪風邪氣入侵了。
驚歎和議論喚醒了恍惚的俞幼歡,儘管覺得這男人的懷抱有些熟悉,她仍不假思索的抽離開來。
“你認錯人了。”
男人狠狠一震,高大的身軀後退兩步,半響抬起頭,“抱歉,是我失禮了。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卓焱。”
俞幼歡蹙眉打量他,撇開那雙讓她十分不自在的眼睛,麵前的男人長得著實不安全,若是氣勢再弱個幾分,用李清慕的話說,無疑是富婆姐姐們心頭的朱砂痣。
俞幼歡承認她也是偏愛這一款的,可此時盯著這道身影,她隻有口吐國粹的心。
是那個挖墳且下令追了她大半個山穀的狼人。
認識就不必了,該有的資料想來他們都有。
姓卓還能支配軍隊,俞幼歡問出猜測,“你認識卓珃?”
“是家妹。”
還真是一家的,她救他妹,他挖他墳!